“還你一個清白”安濘喃喃,口吻中聽不出來什么情緒。
那一刻卻還是讓馮希蕓心跳加速,慌張不已。
不知道安濘葫蘆里面又在賣什么藥。
總覺得這女人的能耐,比她想的更強。
她不能,掉以輕心。
“馮太醫,你說一個人如果真的想要藏匿一樣東西,會藏在自己身上,亦或者藏在別人都能夠想到的地方,等著被別人找出來嗎”安濘問她。
馮希蕓心口一顫,身體也仿若抖了一下。
她看著安濘,仿若那一刻好像被安濘發現了什么。
“特別是一個聰明的人。”安濘冷冷的看著馮希蕓。
“微臣不知。”馮希蕓低垂著眼眸,“微臣愚笨,且未經歷過這種事情,微臣沒辦法給娘娘更好的意見,還請娘娘恕罪。”
安濘冷笑。
馮希蕓的冷靜,還真的讓她有些意外。
可惜。
有些人不會走正道。
她眼眸一轉,“如果是我,我會藏在一個,任何人都想不到的地方,甚至,不敢去想的地方。”
馮希蕓聽著安濘的話,心口一陣驚嚇。
她緊緊地看著安濘,整個人變得越發的緊張。
“比如”安濘對著馮希蕓一字一頓地回答,“皇上的營帳內。”
馮希蕓臉瞬間煞白。
眼前猛然一陣眩暈發黑,險些要暈倒了過去。
她不敢相信,安濘居然能夠猜出來。
她以為沒有任何人能夠想到皇上的營帳,她不相信安濘居然聰明到這個地步。
而真的讓安濘找到了
能夠自由進出皇上營帳的人,除了皇上自己,唯有她。
定然不可能是皇上。
也就只能是她。
再加上她一直在被士兵指控,她就是百口莫辯。
而惡意阻攔皇后甚至讓皇后命懸一線,她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甚至可能殃及她的家族。
一想到這里。
馮希蕓真的是怕了。
她眼眶紅潤,身體顫抖著厲害。
所有的偽裝和冷靜在那一刻仿若全部崩塌。
她不敢相信,接下來她會遭遇怎樣殘忍的對待。
哪怕她曾經救過皇上一命,皇上也不可能對她仁慈。
“來人”安濘絲毫沒有把馮希蕓的情緒放在眼里,直接下達命令,“給我好好搜”
馮希蕓聽到安濘的聲音,跪得筆直的那一刻,都往旁邊倒了一下。
她很清楚,一搜就立馬會被搜了出來。
她今日必死無疑。
還,丟盡顏面。
“等等。”蕭謹行突然開口,阻止了安濘的命令。
安濘眼眸一緊。
她轉頭看向蕭謹行。
馮希蕓也詫異的看著皇上。
她不敢對皇上抱太大的希望,剛剛才被皇上玩弄了一番,臉都打腫了,現在她根本不敢去想,皇上會救她一命。
“朕營帳中,沒有皇后的令牌。”蕭謹行直言。
馮希蕓以為自己聽錯了。
皇上這是在護她嗎
只要搜索不出來令牌,就不能說明是她拿走了皇后的令牌惡意阻攔皇后入營,她便不會死。
安濘看著蕭謹行,冷笑了一下。
所以。
蕭謹行早知道,一切都是馮希蕓做的。
而他,舍不得她死。
對蕭謹行而言,給點教訓就夠了是嗎
蕭謹行感覺到了安濘的視線,但他沒有回頭。
他表情冷漠,直接下達了圣旨,“皇后進營被阻,在場所有人都有罪全部拖下去,包括馮希蕓,重打軍棍二十,扣軍餉兩月。”
安濘唇瓣緊咬。
這就是蕭謹行給她的交代嗎
讓所有人幫馮希蕓一起,頂替馮希蕓的罪。
“謝主隆恩”在場所有人聽只是被打軍棍,雖二十軍棍不輕,但至少不會被砍了腦袋,連忙叩謝。
馮希蕓那一刻也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