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濘微怔。
“我很自私。”蕭謹行說,眼眸深深的看著安濘,“我很難把屬于自己的一切拱手相讓,但凡是我想要的,我都很難放手。對你,算是例外。”
安濘輕咬著唇瓣。
蕭謹行的秉性,她自然再清楚不過。
分明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卻還是對她,做了很多違背他原則的事情。
“而我真的不能保證,這次你回到我身邊后,如果你再次選擇了離開,我會不會做出什么,傷害你的過激行為。”蕭謹行不由得捏緊了拳頭,仿若在控制自己的情緒,“所以,你是真的要回到我身邊嗎回來后,就永遠不能離開的那種”
安濘微笑。
笑中帶淚。
蕭謹行是怕了吧
怕她,就這么又再次離開了。
怕他,做出傷害她的事情。
所以在確定,所以不敢,放肆自己的情感。
她在想,如果她現在說,她不確定,她或許還是會為了自己的自由而離開他,他會給她什么樣的答復
“我”安濘開口。
“算了。”蕭謹行突然打斷了她。
安濘眼眸微動。
“你是自由的。”蕭謹行嘴角帶笑,“你喜歡,都可以。”
安濘心口一痛。
突然又想到在菖門縣的時候,蕭謹行說的那句,“還行”。
說不愿意和其他男人分享她,卻又突然妥協。
就像現在。
分明想要她不再離開他的身邊,又突然說,她是自由的。
蕭謹行對她,一直一直在妥協。
“蕭謹行,我不會離開了。”安濘承諾。
鄭重的承諾。
蕭謹行心口一顫。
“準確說,是再也不想離開了,不想離開你的身邊。”安濘說得直白。
不再想和蕭謹行有任何誤會。
她說道,“當時在菖門縣,見到古幸川那一刻,我就去找了你。當時的我或許還可以說是激動,因為你留下了古幸川,我內心的感情波瀾,讓她一時失去了理智,但現在是三個月后,早就過了那個時期,我很清楚,我對你的感情,我很清楚我現在在做什么,而且之所以我三個月后才來找你,也是因為我要把曾經我在外面的一切全部都安頓妥當,才能夠安安心心地陪在你身邊,在軍營也好,在皇宮也好,你在哪里,我便可以在哪里”
話還未說完。
蕭謹行猛地將安濘緊緊的抱緊了懷抱。
已,無法克制。
從今天她猝不及防到來那一刻,他甚至就想過,什么都不要問,什么都不需要知道,他只想抱住她,將她緊緊的抱進懷里,哪怕就一會兒,也知足
此刻。
早已到了極限。
安濘驚嚇。
被蕭謹行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
隨即。
她嘴角帶笑,眼中帶淚的回抱住了蕭謹行。
他們之間能夠走到今天,真的很不容易。
她甚至覺得,是奇跡。
或許也本就是奇跡。
如果不是奇跡般的,她不穿書來這里,她又怎會和蕭謹行相遇。
又怎會在經過了這么多這么多,艱難險阻,走到了一起。
彼此敞開了心懷,再也沒有了顧慮。
安濘動了動身體。
蕭謹行感覺到安濘的動靜,不舍得放開了她。
安濘從蕭謹行的懷抱里抬頭。
然后看到了蕭謹行,看到了紅得比她還要夸張的眼眶。
這么一個冷血無情又高高在上的君王,哭起鼻子來,也和平常人無異。
頂多不過因為太帥,哭著都一般人好看,還莫名讓人產生了憐憫感。
安濘雙手突然摟住了蕭謹行的脖子。
蕭謹行仿若控制喉嚨處的哽咽。
安濘仰頭,一個吻,親吻在了蕭謹行的唇瓣上。
蕭謹行身體一抖。
哽咽好像也突然,神奇的消失了。
他眼眸看著近距離的安濘。
看著她分明應該白皙的臉頰,此刻因為這一路的顛簸有些污漬,還有些過分的紅潤
蕭謹行握緊了拳頭,全身緊繃。
蜻蜓點水之后。
安濘從蕭謹行的唇瓣上離開。
蕭謹行眼眸微動。
眼神中明顯流露出一絲失落。
但卻沒主動去靠近。
他知道安濘昨晚在外凍了一夜,今天又在被一路追殺,此刻更需要休息,而不是
“你沒反應嗎”安濘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