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
謝若瞳一直陪在安濘身邊。
袁文康清理完了所有人之后,也回到了軍營內。
安濘此刻已經在給高梓燁放血了。
她一邊半點沒耽擱的處理著手上的事情,一邊吩咐道,“醫藥箱送來之后,第二格子第三個位置,里面有四個器具,拿出來后,分別倒出來一些,然后把高梓燁的血倒入其中,看溶血反應,完全溶血的做好血型標注。與此同時,組織將士放血,按照剛剛我說的做溶血反應,標注清楚各個將士的血型,隨時等待輸血。”
袁文康連忙默默的背了下來。
謝若瞳因為陪在安濘身邊經歷過很多,大體上是知道安濘這樣做的目的。
也默默的記下安濘的吩咐。
沒一會兒。
醫藥箱被侍衛緊急送來。
袁文康和謝若瞳一起按照安濘的吩咐,謝若瞳給高梓燁驗血。
袁文康此刻已經出去,召集其他將士驗血。
“張軍醫,你現在按照我的藥方,迅速去熬制一碗湯藥來給高梓燁服用。”安濘又做著其他安排。
“是。”
張軍醫連忙起身去硯臺邊上按照皇后的藥方進行書寫。
馮希蕓在旁邊聽著。
越聽,心口越緊。
雖然和她的解藥還是不同,但安濘的藥方子,至少有五種藥物用法用量是一樣的,和剛剛那些根本摸不到邊的軍醫藥方天壤之別
這樣下去,哪怕高梓燁一時半會兒也不會痊愈,但至少不會這么快就死了。
而以安濘的醫術,只要多給她一點時日,假以它日,定然一定會研究出來解藥
馮希蕓心里明顯慌亂了。
高梓燁要是不死,她還怎么殺得了安濘。
不管現在安濘是不是平安回來了。
看著安濘此刻的急切,也知道高梓燁對她的重要性
那一瞬。
馮希蕓心口猛地一顫。
被安濘突如其來的眼神嚇得,靈魂出竅
她回視著安濘的視線,此刻因為身體的傷勢以及一天一夜的沒有入睡,不用偽裝也是虛弱到了極致。
“有解藥嗎”安濘直截了當地問道。
根本不需要問前因后果,也不需要做任何調查。
馮希蕓心口一緊。
她不自覺地咬緊了唇瓣,一臉無辜的樣子看著安濘,“娘娘,微臣和所有軍醫一起已醫治了一天一夜,實在沒有找到病因也沒有研究出來解藥”
“收起你這幅楚楚可憐無助弱小的樣子,對男人有用,本宮沒有半點沒用”安濘抬高的聲音,帶著威嚴和霸氣。
那一刻別說幾個軍醫被嚇了一跳。
平時看著娘娘,雖然身份尊貴,但都是溫和仁厚,從未見她這般厲聲過。
連謝若瞳那一刻也都有些,詫異。
轉頭看向了安濘。
謝若瞳對馮希蕓的印象大多還停留在上次去邊關的時候,那個時候馮希蕓不顧自己救下了皇上,后來對她的接觸也就不多,在皇宮時偶爾見面一次兩次,彼此也都是客客氣氣,倒也不知道到底都發生了什么,讓安濘對馮希蕓發這么大的火。
當然。
她肯定是無條件站在安濘這邊。
如果安濘對馮希蕓有意見,自然就是馮希蕓的原因。
馮希蕓此刻儼然也被安濘的戾氣驚嚇到。
安濘現在是半點顏面都不會給她留下了。
“本宮再問你一次,有解藥嗎”安濘冷冷冰冰聲音,讓人不寒而栗。
馮希蕓有些驚恐的看著安濘,暗自咬牙,虛弱地回答道,“娘娘,微臣醫術有限,為能夠研制出解藥,請娘娘受罰。”
安濘眼眸一緊。
其實她早想到。
在看到馮希蕓這一刻就其實想到了,蕭謹行不可能不會懷疑是馮希蕓所為,而他懷疑卻最后還是選擇以自己交換她,就是知道馮希蕓不會承認更不可能拿出解藥,然而現在蕭謹行還留著馮希蕓她不知道是因為事情太過緊急,他沒忙過來去處置馮希蕓,還是說覺得或許留著馮希蕓還能有那么一絲希望,總之,看著馮希蕓好好的在營帳內,她其實就清楚,想要從馮希蕓身上得道點什么,太難。
不過就是,她和蕭謹行一樣,既然馮希蕓是罪魁禍首,那么在事情沒有得以解決之前,不能殺了她,必定,萬一還有希望。
她臉色一沉,直接吩咐道,“若瞳,派人去馮希蕓的營帳搜所有的藥物,把搜到的全部拿過來,越快越好”
“是。”謝若瞳領命。
那一刻恍若也猜到了點什么。
她轉頭不由得看了一眼馮希蕓。
看著馮希蕓還是虛弱無力的模樣,毫無殺傷力。
這個女人,終究為自己選擇了一條,不歸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