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安呦呦又拿出來了一份信件,“這是兩天前才收到安琪姐姐寄來的家書,說她現在和小皇叔生活挺好的,暫時還沒有身孕。”
安濘又喝了一口紅茶,壓壓怒火。
安呦呦這是故意在和他們斗智斗勇是吧
趕走安呦呦這事兒,自然涼了。
安濘和蕭謹行不得不繼續忍受著,安呦呦每天纏著他們的日子。
夏去冬來。
不知不覺,安呦呦在文州就纏著他們三個月了。
天氣轉涼,安呦呦在他們身邊就更加肆無忌憚了,說外面冷,似乎都不出門,就在他們的房間內烤火,然后仿若用不完的好精神陪他們耗。
今日安呦呦拉著蕭謹行陪她描繪丹青。
要知道安呦呦筆上的活兒簡直是不堪入目,她也從來沒有興趣,這次到了文州,反常的把她不喜歡的事情都給鬧騰了一個遍。
“小姐。”張汶河來稟報事情。
“怎么了”
“門口處有人要求見您和姑爺。”
“誰”
“好像是安吉少爺。”張汶河不敢確定。
因為安吉離開文城的時候年齡還小,這么多年過去,哪怕變化不大,也記憶模糊了。
安濘心口微怔。
似乎沒想到安吉又來了大泫國。
她轉頭看了一眼安呦呦,看著她很認真的描著丹青,仿若沒有聽到一般。
“讓安吉進來吧。”
“是。”
不一會兒,安吉走進了滿是炭火的屋內。
身上還有落下的雪花,看上去滿身的寒氣。
“安吉參見太上皇,太后娘娘。”安吉行禮。
“在宮外就無須多禮了。”安濘招呼著。
“是。”安吉起身。
起身,眼眸就看著四個月不見的安呦呦。
看著她認真的模樣,嘴角抿出了一條好看的幅度。
“安吉怎么突然來了大泫”安濘問道。
“北淵國現在國泰民安,朝臣穩定,我偶爾云游四海,不傷大雅。”安吉回答。
“在大泫會留多久”
“約莫三日左右。”
“這么快就走”安濘驚訝。
那一刻也莫名有些不舍。
突然就想他多待幾日,分散分散安呦呦的注意力。
“是。”安吉回答,“終究作為一國之君,也不能肆意妄為。”
安濘點了頭,“那你一路辛苦奔波,要不要回房休息一下”
“謝太后娘娘。”安吉鞠躬。
“在外我們本也是隱姓埋名,就不要叫我娘娘叫他太上皇了。”安濘叮囑。
“那安吉如何稱呼”
“你跟著我姓,叫我一聲姑母,叫他姑父即可。”
“是,姑母,姑父。”安吉恭敬,“那安吉先退下了。”
“去休息吧。”
安吉離開。
從頭到尾安呦呦都沒有抬頭看一眼安吉。
即使內心猶如螞蟻在咬。
但現在關鍵時刻,不能露餡。
她繼續繪畫。
“你畫了一下午了,不累嗎”安濘問。
“不累啊。”安呦呦說道,“爹累不累”
“累了。”蕭謹行直言。
“那你去休息一下,我自己在這里畫就行了。”
“你不能去你自己的房間嗎”安濘問。
“總覺得我的房間不夠暖和。”
“木炭都是一樣的”
“大概是沒有父愛和母愛吧。”安呦呦盈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