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關內,總能逃出大半,可這里是荒漠,面對的是血腥兇狠的黃巾沙盜,反正最后猛虎馱幫是一個人都沒能回到黃沙口,據說別的馱幫,也沒幾個人回去,黃金之路,硬是停了四個多月,直到前方傳來,黃巾沙盜被荒漠軍團剿滅,商道才得重開。
那一戰,幾乎讓猛虎馱幫散伙,幫中精銳一戰而沒,只余下看家的三品武者虎王,以及剛剛入三品的虎妹兒,和剛入品的虎牙。
聽到消息之后,虎妹兒大病一場,變賣家資,硬是傾家蕩產,又聚起了一支馱幫車隊,帶著還留下來的幾十位行腳,再次踏上了黃金之路。
片刻之后了,虎牙返回:“掌柜的,田管事應下了,說這人斷沒有是探子的可能,若是能活命,那也是老天不收,是個命硬的,囑咐我好生待著,所費錢幣,田管事自會送來。”
“小虎牙,你沒真個應下吧,我們愿意救人,豈可讓田管事出錢,沒這個道理。”
虎牙嘿嘿一笑,露點出一對白亮如瓷的小虎牙:“當然沒應啊,救個人能花幾個錢,我們猛虎再窮,也少不了他一口飯吃。”
虎妹兒點頭說道:“正是這個理兒,把人送到后面的蓬車上,苦是苦了點,總比馱車要強,再派人去尋了醫家,幫忙瞧瞧。”
不提這些人忙碌,從虎牙把他翻過來開始,雷諾的意識基本恢復過來,身上還是疼的厲害,每次呼吸間,都鉆心的疼,偏又無法昏迷,只能硬撐著。好在別說他連動彈的力氣都沒有,就連喘息都頗為吃力,再疼也只能受著。
這軟綿綿的話聽的多了,他慢慢品出味兒來,甚至已經能聽懂幾分,再過一會兒,已經能聽懂了八成,這不是上海話嗎?
雷諾沒去過上海,可大學里一位宿友是地道的上海人,脾氣還有點急,一生氣就冒出幾句上海話,時間久了,同寢的同位兄弟,多少也能聽懂一些。
疼,真疼,眼淚都疼出來了。兩個行腳心夠黑,一點也沒有拿他當病人看的覺悟,扔死豬般的扔進篷車,哈哈大笑著說他好運道。
之前意識未醒,又疼的厲害,再加上想要分辨上海話對他來說挺難的,虎牙、虎王和虎妹兒的對話,他聽的一知半解,也沒心思想別的。
等到了篷車之中,虎牙給他喂了點水兒,終于清醒過來。
不對啊,什么情況?
他還睜不開眼,只能隱約感受到光線,可身下搖搖晃晃,晃得他全身如針扎般痛苦的是什么玩藝?
公交都沒這么顛簸好吧,給自己喂水的小子,上下自如,這得什么速度的車,才會慢成這樣?
正琢磨著,眼前忽然一亮,熟悉的屏幕出現在眼前。旁邊的輸出口上,還插著師兄制作的存盤,屏幕上正是自己看了一半的那本玄幻。右手邊不遠處,財神控制中心電腦,發出輕輕的‘嗡嗡’聲。
下意識的伸手去按翻頁鍵,沒看到自己手,屏幕已經換成了下一屏。
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