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離間陽謀,陛下不是想用公主拉攏將門嗎。好啊,我們把最出色的公主,賜嫁最您最信任的將軍。
楚正嘴唇緊崩:“西南有飛雁傳書,黃金古道商隊,遇奇人,想來此事諸位臣工都知曉,聯就不多言了。此人姓雷名諾,出身不詳,自稱來自海外,飛入荒漠,發現時全身焦黑,似受雷擊。”
來了,果然來了,眾臣精神一震,這事兒都知道啊,可誰都不提,到底是不是秘師,他們說了不算,陛下說了也不算,唯有那兩位秘師確認之后,才能作數。
至于什么來自海外,飛到荒漠,以眾大臣的學識,能用兩個字來形容,那就是‘荒謬’,人豈能飛翔?
這消息若是放在普通人身上,早就有人駁斥荒誕了,可若是放在秘師身上,這事兒還真不好說,畢竟從史書上看,秘師的手段,深不可測,沒人敢發誓保證,人絕對不能飛翔。
“衛國公傳信,此次戰事,有雷諾先生占卜,預先知道西南四十八國大軍動向,才能布下羅網。”說著,揚了揚手中的戰報。
你們不是說朱重九冒功嗎?單從戰報上看,的確是這樣的,可若是有秘師出手,以占卜秘術,提前知道敵方動靜,以朱重九領兵三十多年的經驗,有這樣的戰果,似乎并不出奇,甚至可以說,有這樣的戰果才是對的。
“陛下,此人的來歷,還需要確認。”左權不愿提雷諾的名字,直呼其名不妥,若真是秘師,他就得罪人了,就算雷諾不在意,也會有人為難他,甚至以后能不能在朝為官,都兩說著。
若是讓他稱一聲先生,又心有不甘,所以用此人二字來代替,能夠坐到從三品的右侍郎,已經算是朝中大員了,不可能沒有這樣的心思,先自保,再攻敵,不說滴水不漏,也讓人挑不出毛病。
“那是自然,此事本就與朝中無關。可前些時日,又有衛國公飛雁傳書,宜荷拜入雷諾先生門下為女侍,雷諾先生允了。據說雷諾先生派宜荷造紙,三日即成。”楚正嘴角掛著一絲冷笑說道。
西南的大事,大臣自然是緊盯著,可這等小事兒,知道的人就沒幾個了。
“三日造紙?這不可能。”左權下意識的反駁道。
楚正微笑不語,成與不成,不是你們說了算的,等九公主回圣京,一試便知。秘師之法正是如此神奇,讓你看得到,摸的著,可不可能,不是說出來的。
左權馬上反應過來,自己失態了,連忙補救,一躬到地:“若果真如此,國之大幸啊,臣提前恭賀陛下。”
紙張很重要,它可以記錄傳承,可以教書育人,可以傳遞消息……
大楚的紙,從來都是不夠用的,官紙質量好,數量太少,連朝臣都只能省著用。黃紙稍多,卻易破碎,無法保存。
若是能三日成紙,在未來幾十年中,大楚就能迎來一個暴發式的發展,這種發展可能不是錢幣財貨那樣清楚,卻能全方位的提升大楚國力。
紙,比想象中的還要重要。
雷諾真的不在意紙,紙嘛,隨處可見。要不是上廁所艱難,他也不會花那份心思。自從有了手紙,他就再沒問過九公主,隨她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