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霆和趙青葵趕緊起身迎他進門。
“當然不介意，蓬蓽生輝呢。”
“那我就厚著臉皮來蹭一頓飯了。”
沒想到這個點澡堂爺爺會來，一般這時候他都開門做生意了。
說來慚愧，原本趙青葵家里就只有兩個破板凳，剛才讓給葛奶奶和葛圓圓坐了，兄妹倆是撿了外邊的磚頭坐。
多了澡堂爺爺，沒凳子了該如何是好。
正當兄妹倆絞盡腦汁思考對策，葛圓圓上道地站起來，把椅子讓給澡堂爺爺：“我也坐磚頭就好。”
說著自覺地到外頭撿了塊磚頭回來。
趙青葵看著磕磣的家心里唏噓，該考慮買些家具了，別的不說至少椅子得買幾個，碗筷也得添一些，省的客人來了還得自備碗筷自備磚頭，真是說多都是淚。
澡堂爺爺倒是個豁達的并不在意這些，畢竟注意力全被桌上的菜吸引了。
他看了一眼問：“這些青葵炒的？”
也難怪澡堂爺爺會問，只怪這年頭負責做飯的向來是女孩子，全是固有印象的鍋。
趙青葵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我哪會呀，全是我哥炒的。”
澡堂爺爺聽了看趙青霆的眼神多了幾分炙熱：“不錯啊青霆，有幾分天賦，是塊好廚子的料。”
趙青霆聽了有些不好意思地夾菜吃飯。
“國營大飯店的大廚在招學徒，你感不感興趣？我可以幫你引薦。”
“噢，那不錯啊。”
兄妹倆還沒說話，葛奶奶先一步表達了觀點。
這年頭，能進飯店也是香餑餑，特別是轉正了當大廚待遇是很好的。而且廚房重地多少有些柴米油鹽的福利不為外人所知。
總之飯店招學徒向來是擠破頭的好事兒，而且也很少對外公布，沒點門路的人還真不知道。
趙青霆表現出很大的興趣，他的理想職業也是進飯店，這段日子也一直關注著飯店的人事招聘，可惜飯店人員流動得少，幾乎不對外招。
沒想到今天澡堂爺爺卻說了一個如此重要的信息。
“可以去嗎？”他有些不自信地問。
“可以，只要你想，我幫你去說。”
澡堂爺爺夾了塊豬肝丟嘴里，一邊嚼一邊滿意地點頭：“你這豬肝炒的不比大飯館差。”
“都是瞎煮的，哪能和系統大廚相比。”聊到自己的領域，趙青霆總算話多了一些。
于是飯桌之間，趙青霆的未來也暫時定下了。
也是聊到后面才知道，原來澡堂爺爺是特地來跟趙青霆說大飯店招學徒的事，偏生這么巧，趕上了他們的大餐盛宴。
吃飽以后，趙青葵攛掇葛圓圓過來住，若在以往葛圓圓肯定會婉拒，但現在趙青葵家里有縫紉機那就不一樣了，她正踩的上癮，于是二話不說答應了。
趙青葵去洗澡時，葛圓圓也趕緊回家洗澡，收拾好才披星戴月地趕過來。
閣樓里，葛圓圓在踩縫紉機，趙青葵埋頭畫畫，一派奮斗人的繁忙景象。
趙青霆在樓下一直聽到輪軸滾動的聲音，不過他沒多想，只以為是姐妹倆搗鼓織布機整出的新名堂。
從沒想過妹子已無聲無息地在家里放了臺縫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