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時,金色光罩也被巨劍刺開一道裂口,一道白光沒入皇城之中。
欽天閣、稷下學宮、天察監、皇宮大內之中,幾位絕世強者同時咳血。
在此之前,衛君凡還覺得自己武道修煉還算不錯,但看到這樣絕世一擊之后,知道自己的想法完全是坐井觀天,不知道天高地厚。他不由感慨道,“這特么真是太強了!”
月光散去,烏云蔽月,強者們看似輕松寫意卻又毀天滅地的一擊徹底消散,空中云詭波譎,似乎還在被大戰的余波攪動,又有絲絲細雨飄落下來。
衛君凡知道這一劍定然是那位前輩斬出,揮劍對皇宮,這可是大逆不道,也不知道那前輩現在到底怎樣了?
天京城現在顯得很混亂,原本還在逛夜市的普通人都被那場面嚇到,急切的往家中奔走,恨不得躲著不出門,而天京城各司,也是加緊了街道的巡邏。
混亂之中,衛君凡感覺到似乎有人在跟著自己,他有些奇怪,但還是不動聲色,只是如同正常行路的人一般,朝著竹芒書院走去。他知道,竹芒書院中有蘇玄瞻這樣的絕世強者鎮守,沒有誰敢在那里作亂,但他并不是想回到書院避難,而是想營造一種氛圍,在合適的時機將那幾個跟蹤自己的人引出來。
快到竹芒書院的時候,衛君凡看到一條幽暗的死胡同,故意裝作尿急的樣子,竄入這胡同之中,直接沖到胡同盡頭。果不其然,那幾個跟蹤的人像是找到了機會一般,紛紛跟入胡同。
衛君凡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哼著小調將尿給撒了,然后若無其事準備離開。
“小兄弟,這里可不是隨便能撒尿的地方!”為首的中年人陰惻惻的道。
衛君凡笑道:“人有三急,總有需要解決的地方。”
“正好我這邊也有一樁急事,不知道小兄弟愿不愿幫我解決?”
“哦?我一介布衣,有什么急事需要我來解決?”
中年人道:“牛橫是我手下,我們堂主說是你殺了牛橫,如果我不能在今夜前要了你的命,我便得被切掉一指,這算不算急?”
衛君凡笑道:“這算個急事,你是要我的命么?”
中年人以為衛君凡已經服軟,道:“常言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小兄弟你入了竹芒書院,修的是文道,武道之術定然不在你眼中,若是你將殺死牛橫的功法贈予我,你殺人之事我便一筆勾銷,如何?”
衛君凡暗覺好笑,原來這乞兒盟是盯上自己的武學功法了,這也難怪,俠以武犯禁,在大炎立國之初便要求各地各宗派上貢宗門武學,如若不從便以雷霆之勢鎮壓,不知道有多少門派就此灰飛煙滅。這樣武學秘籍在民間便極為珍貴,在乞兒盟看來,一個能讓十來歲少年掌殺牛橫的功法,定然是非常好的。
“我若是不給呢?”
“那你便要遭受我乞兒盟無休無止的追殺!”這中年男子陰陰一笑,道:“你莫不是以為我乞兒盟就只有牛橫那樣的人物吧?”
衛君凡微微一笑,道:“那倒不是,只是覺得我得談個好點的價格。”他頓了頓,指著中年男人道:“這價格嘛,你給不了!”衛君凡說罷,攤開手,綿綿細雨落在他的掌心上,凝結成珠,他隨手一甩,這水珠砸入巷子的墻壁上,一個手指大小的洞在這墻壁上生成。
中年男子看的臉色蒼白,他知道衛君凡的意思,這水珠要是砸在他的身上,絕對不會有活命的機會,這是衛君凡在威脅自己。他壓下自己想私吞衛君凡武學秘籍的想法,平靜心緒,道:“我帶你去見我們堂主!”
衛君凡雖然不知道乞兒盟的堂主的實力幾何,但他自信華夏古武的逃生手段倒不至于讓自己太過被動。他原以為乞兒盟的堂口會比較隱蔽,但實際上卻明目張膽,甚至還有牌匾掛出來。衛君凡心想他們有官方勾結的背景,這樣倒也算不得多奇怪。
門口幾個盯梢的乞丐看到這中年男子到來,連忙躬身,“朱街主!”
這朱街主傲慢的點點頭,衛君凡心想那牛橫是巷主,這家伙是街主,那負責整個天京城的乞兒盟首領,那不得是城主了?
走進去一看,這乞兒盟的堂口擺設的倒是非常雅致,看來這一片區的堂主還是收獲頗豐。進到大堂后,衛君凡看到幾個衣不蔽體的姑娘歸在堂中,神色間惶惶恐恐,見到有人進來,頭埋得更低了。
朱街主得意的抓住一個姑娘的破爛衣衫,一扯之下,那姑娘背部大片雪白的肌膚就露了出來。
姑娘驚叫一聲,卻反被這朱街主一巴掌甩過去,白皙的臉蛋上頓時浮現通紅的掌印,鼻孔都有鮮血流出來。
“老子動你一下,怎么了?”
那姑娘連忙跪下,瑟瑟發抖,不敢再發一語,一個穿著花里胡哨的中年肥胖女子從外走入,大聲道:“朱三陽,你莫要放肆,這幾個姑娘還是新進的雛兒,堂主都沒享用過的!”她又指著那被打的姑娘道:“特別是她,還要送回給河陽的!”
朱街主冷哼一聲,那肥胖中年女子又指著衛君凡道:“這就是那個殺了牛橫的小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