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輕羅似乎有些不明白了,圣后還有前夫?但是她也是冰雪聰明的女子,自然知道天家之事,有些問都不能問,但對于衛君凡又更增加了一些敬畏,心中想著難怪衛君凡絲毫不把河陽郡王放在眼中……這一點倒是奚輕羅想多了,不把河陽郡王放眼中,完全就是衛君凡混不吝對所謂權貴不感冒罷了。
“輕羅姐,圣后之事,你不用在意,她想見你見見便是了,不妨事的。”
奚輕羅點點頭,女孩子又絮絮叨叨跟衛君凡說了一下近日在竹芒書院發生的事情,她父母皆在時是大家閨秀,父母不在后又背負著讓父親沉冤得雪的重擔,她太少能夠跟人正常的交際交流了,也只有衛君凡能好好聽她說這些。
衛君凡看她眉飛色舞的樣子,只覺得這才是青春女子該有的活力才對。
說到最近流行的《明月幾時有》在竹芒書院傳唱,奚輕羅說著說著突然氣鼓鼓的來了一句,“樂思院的姑娘漂亮么?”
衛君凡一時愣住,道:“沒有輕羅姐漂亮。”
“那你怎么回了天京城,先還要去樂思院,不回家?”
衛君凡不知道奚輕羅這是從哪得知的,但不管怎樣先只能哄著,道:“那是滅魔使周大哥盛情邀請,我就是去看看聽曲。”
奚輕羅嬌嗔一聲,“你知道么?蘇先生還用了一句詩形容你。”
“什么詩?”
“樂里嬌音溫柔處,白首不思圣賢書!簡單點說就是樂不思書!”
衛君凡無語,道:“這方面你別聽蘇先生的,他年輕的時候逛過的樓子也不少。”
奚輕羅偏著腦袋,似乎了然,“那倒也是,你們這些文人就喜歡跟青樓混在一起。”
衛君凡倒也不反駁她,只是推說道:“輕羅姐,時間也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奚輕羅聽到這話,突然漲紅著臉,輕聲問道:“我聽說大戶人家的公子,身邊的侍女不但要服侍周到,還要陪房暖床……”
衛君凡連忙制止她的瞎想,“別,輕羅姐你別想歪了!”
“我就是想能為公子你做點什么。”
衛君凡大概也知道奚輕羅總覺得是被自己撿回來的,雖然漂亮但也麻煩,總想給他做點事情,而且估計還被李滄曌洗腦過,才答應作了侍女,便道:“輕羅姐你幫我捏捏腦袋吧,我喝了點酒,最近用腦比較多點,有點暈乎乎的。”
“不是用腦多,是被樂思院的姑娘迷暈的吧?”奚輕羅嘴上雖然顯得不客氣,但還是搬了一把小凳坐在衛君凡的床頭,柔荑輕輕摁在衛君凡的額頭上,開始著力起來。
女子明顯也沒做過什么服侍人的事,一舉一動都很僵硬,但衛君凡就是能夠感受到舒服,他閉目養神,享受著這種感覺,而同時,腦海中的《太清玄元經》十三篇也開始慢慢展開,衛君凡開始在識海中細細參閱起來。
這太清玄元經十三篇玄妙玄奧,衛君凡看一段思索一段,只覺得進入到空明的狀態中,不知不覺竟然進入到了沉沉的睡眠之中。
等到醒來時,衛君凡只覺得神清氣爽,他倒是有點奇怪,自己照道理對睡眠的需求不大,為什么昨晚上睡得那么沉?而且睡起來感覺身體都輕盈了許多,頭腦也更靈活了。
他有些狐疑的看了看正在忙前忙后的奚輕羅,難道她有什么隱藏技能?
雖說衛君凡在意奚輕羅,但河陽郡王派人襲殺她父親的罪名是沾染邪祟,這種事情說起來就容易成為無頭公案,甚至也成為攻擊政敵的慣用手段。
當然,衛君凡也調查過奚輕羅的父親,確實是個純正的為民做事的好官,但也是個沒什么利用價值的官,所以被殺也就被殺了,朝堂上沒有哪個大人物會為他說話。
既然樂思院說可以從班古超下手查河陽郡王,那便先想想辦法動動班古超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