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敬東坐在添龍身邊,羅晴安排茶點,而那個木頭一樣的盧愷樂則站在冷敬東身后側。他看得出其實添龍愿意幫他,也就把事情攤開了說。
其實早在去年澳門當地就準備在批出一塊土地來建一個更新更大規模的賭場。與以往不同,這個賭場的規格更高,早前建設的那些賭場老板都想參上一股。但是由于設想的規模太大。所以資金方面的需求就會更多。還有一份6.6%的股份以70億港幣的價格在招股。這個蛋糕被資金實力雄厚的冷家、馮家和霍家所看中。但是賭場的這6.6%又不希望分成三份,而用拍賣的方式又會壞了規矩。所以最終決定3家各派出2人,各拿出10億作為賭本進行一場梭哈的比賽,時間限定2小時,最終贏的最多的那家便可以以70億港幣拿下這6.6%的股份。
當冷敬東把緣由說出之后,添龍倒吸一口冷氣。原本以為只是富二代的斗富游戲,原來是這么一場資本的比拼。難怪會有人在背后搞小動作。
冷敬東看得出添龍被這么大的利益紛爭給震住了,拍了拍添龍的肩膀說:“龍兄昨天的魄力和膽識呢?不會是被嚇到了吧?”
“也談不上被嚇到了,我只是在想既然是要2個人,你為什么不請兩個玩梭哈的高手呢?找我豈不是要鬧笑話?”
一旁安排完事情的羅晴拿著茶水走了過來,遞了兩杯給冷敬東和添龍后說:“他們定的規矩是必須參與方的總負責人必須參賽,另一個人選我們少東請了新加坡的高手,但被馮少杰恐嚇逃回新加坡了。現在臨時根本沒法找到另一個人來參賽。”
添龍抿了口茶說:“那你不能參賽嗎?”
羅晴瞇眼一笑說:“原本就是想實在不行就我頂上,可是前些日子在賭場里面練手,就沒有贏過,無論是技術,心里素質還是運氣,沒有一樣是和我沾邊的。還白白給少東輸了幾百萬。”
好家伙,這富二代居然拿出幾百萬給這個小助手去練手。那要是事情給辦成了還不給自己包給特大紅包?想到這里添龍打起了小算盤。
“我作為個外人,你就這么信得過我?”添龍接著問道。
冷敬東笑了笑,并沒有回答。一旁的羅晴坐到側邊沙發上說:“這點,其實早在你來澳門之前我們就知道你的傳奇事跡了。聶添龍,28歲,上海人,有個比自己小3歲的妹妹。4歲時父母雙亡,留下了一家面館,從小由自己的姑媽撫養長大。24歲時候有個女朋友叫方曉筱,一直到2個月前和你分手,你因為對方嫌你沒錢,所以到處賭錢,輸了個底朝天,還問放債的四方借了10萬塊錢準備翻本,結果又輸了干干凈凈,最后在走投無路的時候買了張彩票居然中了1000多萬,此后幾天做什么都順風順水。是嗎?”
“想不到我一個小人物都能讓你們這么刨根問底地查。”添龍有點意想不到,但是對于這種有錢人,要辦什么事情總有自己的一套方法。“那為什么知道我會來澳門,又怎么這么篤定我會愿意幫你們?”添龍又問道。
“其實這個賭局的安排在2個月前就已經定下了時間,我們請的新加坡的高手被嚇跑之后,我們也嘗試去接觸其他的梭哈高手。但是沒有一個愿意來幫我們,應該都是被馮少杰用各種手段給限制了。”
“難道不會是另一方?”
冷敬東很肯定地說:“如果你說霍家,是完全不可能的。霍家與我們冷家是世交,財力實力遠大于我們。霍家依靠資本獲得土地,我們冷家依靠在基建行業的實力配合項目建設,在全國我們有多個合作的項目。這次的比賽,其實霍家完全就是為了壓制馮氏,因為他們才是真正意義上的競爭對手。”
添龍聽到這里,心里又產生了一絲疑惑。“那你們這……?”
冷敬東剛喝口茶就趕忙放下杯子說:“龍兄,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會覺得這么大塊蛋糕,就算是關系再好,既然一同競爭了就不會留其他的情面。是不是?”
添龍點了點頭,說:“我是這么想的,畢竟沒有人會和錢過不去,而且越是有錢越是貪心。”
“其實我和霍家的唯一千金已經訂下婚約。霍楓作為我未來的大舅子準備在暗中幫我拿到這個入股的資格,同時也為了限制馮氏,所以這次其實就是我們冷家和霍家聯手對抗馮氏。”說完后冷敬東站起身伴隨著苦笑又說:“其實我和霍林沒有任何感情可言,但是這些都是長輩們早已安排好的,我也只能充當家族利益的犧牲者了。”說完后站在落地窗前眺望著遠方,似乎在期待著什么。
添龍也能夠感受到冷敬東在說這番話時流露出的苦澀。窮人的愛情受金錢的限制,而富人的愛情受利益的束縛。他也站起身,走到冷敬東身邊一起看著遠方說:“冷兄,無論這事情會把我帶向什么境地,我一定全力以赴的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