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道:“上策太急促,一旦出兵,勝之不武,敗則損兵折將,又松懈長安之防守,確實要影響長安大局。下策太緩之,不聞不問,朝廷威嚴受損,亦不合我意。還是中策甚合我意,我等只送一封號,就可為我等伏下一支股肱之力,何樂而不為呢。”
“來人,準備起草詔書,拜馬宇為并州牧、安遠將軍,待上朝時請天子加蓋玉璽。”
大帳內正在大宴賓客,高潮迭起。於夫羅興致勃勃的舉起一精致的羽觴:“來,我草原上的雄鷹們,讓咱們再連干三杯。”
一個親兵走近大帳,靠近於夫羅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后轉身離去。
眾人看著迅速沉下臉的於夫羅,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一時間大帳里安靜了下來。待親兵剛轉身離去,於夫羅突然氣的滿臉通紅站起來,將手中裝著酒的羽觴重重的摔在地上:“太狂妄了,簡直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眾人不知何事,小心又茫然的看著於夫羅,又轉眼看著於夫羅的弟弟護于呼廚泉。
“單于兄,何事如此動怒?”感覺到眾人都在望著自己,呼廚泉小心翼翼的問道。
“據暗線報,西河郡一山野村夫竟偷襲晉陽,殺死張燕自領并州,簡直不把我們放在眼里,狂妄之極,狂妄之極。”一腳踢翻了酒案,猶自怒氣沖沖的揮舞著雙手。
“單于兄息怒,單于兄息怒,究竟何人如此大膽。”呼廚泉松了一口氣,原來是為這事啊,眾人也輕松了下來。
“西河郡山野村夫馬宇,馬宇。”
“馬宇為何人?”一部落首領問道。
“馬宇,西河郡的一個山野村夫,私下聚集村民攻占晉陽,我的張燕老弟竟然死于馬宇刀箭之下,可恨,可恨。”
“張燕,張燕,我的好兄弟,我必為你復仇。”
“來人,來人!”於夫羅大聲喊道。
一親兵急步走進大帳剛一執禮,於夫羅大喊道:“速傳本單于命令,各部兵馬十日內聚集出發,踏平晉陽,違者一律殺無赦。”
“單于兄,單于兄。”呼廚泉一邊示意傳令親兵稍等,一邊站起來說道:“我有一計,先試用之,若計不靈再發大軍不遲。”
“哦,賢弟有好計,快快講來。”
呼廚泉道:“兵馬一發,驚天動地,并州寶地,各路英雄必有所反應,對我大軍必然不利。試想,或派數名勇士,潛入并州,伺機而動,霹靂一擊,并州群匪無首而自亂,大軍隨后出動,單于兄一舉并州可定也。”
“賢弟果是好計,以小而博大,四兩撥千斤,好計,好計。”於夫羅恍然大悟拍掌道。
“父王,兒臣屬下有一叫阿圖依的勇士,赤膽忠心,武功高強,可行此事,若派他去必能成功,而且他面孔與漢人無異,更便于行事。”其子劉豹站起來執禮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