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臾,親兵帶來一縣吏,一看裝束就知其職位較低。進門后一一行禮:“屬下盧瑾見過各位將軍,見過縣長。”然后規規矩矩的站在一旁等候。
朱澤問道;“盧瑾,我聞你世居邊塞,懂得羌文。”
“回縣長,正是。”
“好。”見馬宇點頭,朱澤將匕首遞給他“你看看匕首側面的小字是什么字。”
盧瑾恭敬的接過匕首,先是仔細看了看匕首手柄和鑲嵌的珠寶,又看了看匕首刀背刀刃,翻來覆去的看了兩遍,最后才仔細看了手柄側面的小字道:“稟縣長,這匕首應為秘藏之物,上面鑲嵌的紅寶石堪稱珍品。手柄上的字是羌文,意思是永為豹子。”然后把匕首遞給一旁的親兵。
“永為豹子,永為豹子,什么意思呢?”
“稟將軍,我聞單于於夫羅之子叫劉豹。”盧瑾恭敬的答道。
馬宇接過匕首,反復觀看,口中念著“劉豹,劉豹,永為豹子。”
朱澤道:“稟將軍,我亦聞於夫羅之子劉豹,武藝高強,弓馬嫻熟,一直羨慕中原財富繁榮,心志高遠,久有異心,暗中蓄養死士,永為豹子其意應是永為劉豹之子,即永遠服從劉豹,不知是否有此含義。”
陶升道;“此人極有可能為劉豹蓄養的死士,故有此寶刀,此次是受於夫羅之命,作為頭目率死士來刺殺將軍。”
馬宇對盧瑾道:“辛苦你了,你先下去吧。”
盧瑾執禮后轉身離去。
見馬宇同意,朱澤道:“讓城門守衛隊長過來。”
城門守衛隊長林斌進來見禮后,朱澤問道:“林隊長,這幾日城門有無異常情況?”
林隊長道:“近十天以來,城門沒有異常情況,人數基本和每日持平,且多為當地人。要是說到異常情況,倒是前日的午后有兩伙關外客商進城,第一伙四人,后又來一伙二人,似不相識,都是著裝平常的青壯之人,均騎好馬,屬下是第一次見,經檢查并無異常,所以放入進城了。”
“他們住何處,后來出城否?”朱澤急問道。
“稟縣長,他們住悅來郡邸,尚未發現出城。”
馬宇道:“張司馬,你和林隊長速帶人去悅來郡邸,仔細搜查他們住處,不可放過一絲一毫的疑點,將六匹馬帶回來,如果馬匹還在的話。”
“遵令。”張司馬和林隊長轉身迅速離去。
已經下半夜了,但縣府內外都沒有睡意。馬宇讓朱澤安排人將尸首抬出去掩埋,將服裝刀劍都收好,與朱澤、陶升和鄧迅一邊分析一邊等張司馬的消息。
天快亮了張佐和林隊長才回來,只帶回來六匹馬,郡邸并無什么可疑之處。黃磊在城內搜索也沒有收獲,只有一家經營藥材的商鋪空無一人,據鄰居稱藥鋪掌柜昨日說是要帶店內伙計去進貨,經搜查也無異常。這些都是馬宇意料之中的事情,藥鋪可能是個秘密聯絡點。馬宇暗想:“已離開晉陽多日,必須盡快趕到雁門及河東郡,以便早日返回晉陽,晉陽的訓練情況也不知道如何了,最近密報事情繁雜,有的還是關系到安危的大事,不宜拖延。”
馬宇令朱澤、黃磊、陶升和張司馬鄧司馬對今晚刺客之事盡最大限度的保密,任何人包括縣吏盧瑾和林斌,都不得泄露今天最后的判斷結果,違者立斬。
朱澤、陶升、張司馬鄧司馬和黃磊起立肅穆道:“遵令。”
馬宇道:“黃磊,你收拾一下,上午休息休息,下午出發隨我一起出發去河東郡。”
黃磊一愣,張嘴想問什么,但又什么都沒問,起身應道:“遵令。”
馬宇將孫吉、李登二人痛罵了一頓,明哨暗哨的搭配極不合理,親兵三五人的協同進攻雜亂無章,導致發生了慘烈的傷亡,造成了嚴重的后果,平時都干什么了?怎么訓練的?這次都降職為隊長,以觀后效,下次再出紕漏,你二人自己了斷吧。罵的二人跪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