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血丹心墨不愧是稷下學宮的不傳至寶,葉無爻自從養氣大成之后,因為無法靈肉合一,而他修行的先天氣功卻使得真氣無時無刻不在增長,導致他每隔三天都會真氣暴動一次,不得不全力壓制體力真氣,沒有絲毫反抗之力,近半年來,更是不得以割脈放血之法緩解傷勢,若不是武國公府家大業大,天材地寶無數,葉無爻早就被折騰死了。
碧血丹心墨在靜心凝神,舒緩內氣,壓制邪祟上確有奇效,至少如今只要不妄動內氣,三天一次的真氣暴動之難當可無礙了。
葉無爻一連在家休養了三日,總算想起來了自己還有學業在身,當下準備先去文昌書院銷假。文昌書院乃是大崔朝九州之地的最高學府,天下間有七成以上的讀書人都出自其中,上京城的這些貴族子弟自然也大都在其中就讀。而且這文昌書院地位超然,據說受到九州各大家族的聯名保舉,不干政治,不涉派別,不問私仇,不許爭斗!
葉無爻的大兄葉無憂本來因為受不了文昌書院的規矩,一直沒有進去就讀,這次不知為何,也被葉老爺子送進去了。至于說是為了躲避雍王府的私下算計,葉無爻是不信的。
恰逢文昌書院旬日一休的日子,葉無爻告別了留在府中的母親與小妹,出的府去,誰知剛出大門,便被人喊住:
“葉兄稍候!葉兄稍候!”
葉無爻轉過身來,一位絳衣士子三步并兩步地對著他跑了過來,邊跑還邊不停地招手呼喊,若不是葉無爻停下腳來,估計早被武國公府的門房驅逐了。
“原來是賈兄!”葉無爻打量了來人一眼,這人他認識,與他同是文昌書院的學子,只不過是寒門出身,不過為人較為圓滑,一向同葉無爻這些大家族子弟靠的比較近,“在下剛剛正準備回院銷假,不知道賈兄急忙找在下有何貴干?”
想到此人經常為了討好一些大家族子弟,而經常通風報訊,左右逢源,葉無爻眼中閃過一絲不耐。
“呼!呼!”賈姓士子有些艱難地喘了幾口粗氣,抓住葉無爻的手臂,“來不及細說了,葉兄,尊兄在文游閣
與人賭斗,我看那個張子游的樣子已經快要殺人了!”
看到此人如此粗俗無禮的樣子,葉無爻的眉頭皺的死緊,就要發火,但好歹想到此人并非是他家下人,又是前來報信,好容易忍住不適,將抓住他的手運勁震了下來。
“不好意思啊,葉兄,是在下逾越了!”賈月建反應過來也知道自己逾越了,他一介寒門子弟,怎么能夠隨意碰觸葉家公子這等貴人的身軀,連忙道歉,只不過眼神深處還是有一絲志得意滿。
此人想到這次通風報訊,救了葉家大公子一次,算是搭上了武國公府這條大船,說不得今年歲考不過,也可以借助葉家的勢力畢業授官呢。
葉無爻將心頭火氣壓下,淡淡地問了一聲:“究竟是什么情形?現在除了張子游外,還有誰在文游閣內?”
因為文昌書院內不允許發生死人爭斗,是以有好事者便在距離書院不遠的地方設立了文游閣,以文會友也好,生死大仇也罷,文昌書院的學子都可以到文游閣上來解決。
“呃,具體情形在下倒不是很清楚,只是聽說天香樓的云大家在文游閣以琴會友,令兄不知怎的與張子游沖突了起來,還打傷了張子游的兩個手下,在下過來的時候張子游正準備逼令兄上生死臺呢!只是張子游雖人多勢眾,但在下認識的也就他一個!”賈月建不過一寒門書生,能夠逼葉無憂上生死臺的,他還沒那個本事認識。
葉無爻倒不擔心他大兄的安危,別說一個張子游,就是當代崔皇親至,也不敢逼葉無憂上生死擂臺,何況大家族子弟身邊哪個沒有隱衛守護,葉家的隱衛那可是從麒麟軍中退下來的,葉青霄親自調教的,便是先天高手在他們面前也討不了好。
葉無爻暗中打了個手勢,讓孟小山先行過去,若是當真碰到什么不開眼的,也不必客氣。
礙于賈月建還在門前,葉無爻耐著性子三兩句打發了他,下面的事情就不是他一個寒門子弟能摻和的了,葉無爻雖不喜此人投機取巧,但也不至于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