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府內院!
天下各大世家對這個名字都不陌生,因為每一任文府府主便是從文府內院出來的,在此之前,這個內院究竟在哪里,有多少人誰也不知道,若非每隔十年一次的大祭會現身,恐怕沒人知道文府還有內院一說。
千百年來,文府內院從未向外界公開,不過有拜入各大修行門派子弟的世家都知道,所謂的文府內院,其實便是隱藏在文府身后的稷下學宮,也正是人族唯一一個屬于自身傳承的頂級修行大派。
那邊被葉無爻注意到的一行五人,以白日里的崔景程為首,帶著身后四人走上了五樓,在小二的招呼下,也進入了當中一間包廂。
進入包廂后,崔景程將白日里被他喚作楊師兄的年輕公子引入首席,道:“諸位師兄還請上坐,小弟在外多年,尚不清楚諸位師兄的口味,招待不周之下,還望諸位師兄見諒!”
在座的這四位,包括白日里的那位楊師兄,都是稷下學宮儒、法兩脈的親傳弟子,地位遠高于自己這個內門弟子,似他們這等,平常都是會在門派中一心修行的,不知為何這次一下子出來了四位。
“崔師弟嚴重了!”那位楊師兄開口了,“吾輩修行之人,早已不注重口舌之欲,崔師弟不必如此!只是,此次下山,掌教師尊有密旨降下,有些事情還希望崔師弟配合!”
崔景程心中嘆了口氣,這就是親傳弟子與自己這個內門子弟的區別,哪怕自己僅僅只是皇室遠支,在學宮里也永遠碰觸不到核心機密,這位楊師兄嘴上說的客氣,意思都不客氣。
“哎,楊師兄,崔師弟好歹也是學宮外院下一任掌事,可不是一般弟子,哪里值得師兄如此上綱上線啊!”楊師兄身旁,一位白衣士子開口道:“崔師弟也勿要怪吾等隱藏,只不過此次牽扯重大,事實上,不僅是學宮,我正道十大派中也都有門人弟子派出。這件事情,還是越少人知道的越好!”
“李師兄放心便是,有什么需要小弟效勞的,諸位師兄盡管言明便是!”崔景程聞言更不敢打聽太多,這四位師兄的修為在親傳弟子中也是靠前的,連他們都覺得棘手的,自己還是給他們打打下手好了。
葉無爻雖然看見了崔景程一行人,但并沒有過多理會,與葉無憂用完夕食便回到文府的家中。
回來的時候,青青早已休息。因為文府管控嚴格,而之前一直都是葉無爻一人住在文府,是以兄弟二人眼下并沒有多余的小廝供使喚,只得讓小山先去燒水,兄弟二人簡單聊了一會兒便回去了各自的院落。
葉無爻在院中打了一套拳法,活絡了一下筋骨,小山已經將熱水燒好,葉無爻洗完澡換完衣服,才坐在床邊思索之前酒樓的事情。
“果然是件寶貝!”葉無爻伸出左手,手肘處那里原本金色的鐘形印記此刻竟然一閃一閃的,“只是阿爹阿娘是否知道這件事情!”
之前在龍門樓,雖然隔了不短的距離,他竟然能夠將崔景程他們包廂里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當世手肘處便感覺血脈膨脹,似乎有什么要脫體而出。
‘想必,這鐘形印記真的是個什么了不得的法寶吧!’葉無爻枕頭側臥在床邊,心中勾畫著一條條線,“不過,正道十大派竟然有派弟子來上京,不知道是為了什么事情,竟然瞞得這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