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研究價值減少了很多，不過這么大的爪子我還沒有見過，正好可以用來分析組織結構。”
“而且在這根爪子的斷面上，還有一點血肉的殘留。”
“這樣吧，你在這里稍等一下，我讓我的助理和你談。”
戴蒙德教授再次查看了克拉克帶來的八根爪子，感覺還是有一定研究價值的，于是他讓克拉克在沙發上稍微等等，自己則走進里屋打了個電話。
沒過幾分鐘，公寓的門就被敲響，進來一位長得相當粗壯的金發妹子。
“你好，克拉克先生，我是賈雷德·戴蒙德教授的助理，你可以叫我朱莉。”
“這是我們常規的收購合同，你可以先看一下。”
顯然這位粗壯的妹子同樣住在這棟公寓里，才能夠在幾分鐘里就帶著合同來到克拉克的面前。
“……”
“合同我完全同意，但是這個金額有點太少了，我想這個數字比較合適。”
“不行，這已經超出了我們的預算，我最多給你這個數。”
“教授已經和我說過了，他認為研究價值并不大，只是希望你未來能夠帶來更多，才要求買下來的。”
“……”
雖然妹子長得有點男性化，但工作能力真不是蓋的，就連克拉克這種老油條都沒辦法從她手里多拿一點——最終八根爪子全部脫手，換來一張代表幾百張富蘭克林的支票，克拉克滿意地向戴蒙德教授告辭。
在克拉克離開后，教授從八根爪子中取出兩根，其余都丟給了朱莉助理。
“這兩根有研究價值，其他的打磨一下，找點冤大頭回籠資金吧。”
…………
自從因為在冠冕房間里發現微型設備而搬遷到自由女神像的火炬上后，羅恩的神經繃緊了許多，每天除了早晚各一次前往女神之冠吃飯外，剩余時間羅恩都跟老白呆在一起——畢竟羅恩答應過師兄老白，要在他蛻變的時候保護好他。
而老白也變得越來越嗜睡，除了爪子越來越長，越來越堅硬外，身上的羽毛慢慢干枯到自行脫落，甚至渾身都散發出一股頹然遲暮的氣息。
沒來由的，一直躺臥在老白身邊的羅恩，想起了天人五衰。
衣服垢穢，頭上華萎，腋下流汗，身體臭穢，不樂本座——所謂天人五衰，是指天竺國佛教傳說中生活在上界的所謂天人即將死亡時的外在表現。
羅恩對比了一下，除了不樂本座外，老白幾乎都占全了。
身上的羽毛都開始污垢脫落，自然是衣服垢穢，頭上華萎，同時羽毛脫落后顯露出來的表皮黑黝黝的，散發出讓人莫名不舒服的氣息，也和腋下流汗，身體臭穢等同起來。
羅恩有些擔心，在某次老白蘇醒過來時，羅恩問道。
【師兄，你確定沒事嗎？】
【放心，我很好。】
【我有感覺，等這層表皮蛻下，就可以長出新羽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