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是瘋了，才會答應這次面試。”
苦笑著坐在咖啡館里，李曉杰打開了自己的筆記本，將攝像頭朝向自己，順便用最后一點零錢買了一杯卡布奇諾。
李曉杰喜歡那種甜中帶苦，卻又始終如一的味道，就像是等待，懷著忠實的真心，不會變心的默默等待。
“滴~”
面試時間到，電腦屏幕上已經打開的SKY跳出鏈接要求，李曉杰心情復雜地點下了確認鍵。
前天，被室友湯姆的通知單刺激到了的他，一整夜都沒有睡好——連續二十多次的面試，讓李曉杰的要求一步步降低，但是問了自己一連竄刁難的專業問題的公司，卻只是問了湯姆最簡單的問題就給出了通告。
這一切僅僅只是因為膚色的不同。
第二天早上起來，等湯姆離開后，憤怒的李曉杰在油管上吐槽，隨后突然接收到了一條訊息。
訊息很短，但是內容很重要，最起碼對李曉杰很重要。
“下載SKY，告訴我你的名稱，我會給你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
…………
意大利人發明蒸汽壓力咖啡機的同時，也發明出了卡布奇諾，這種在偏濃咖啡上倒入蒸汽發泡的奶油，仿若卡布奇諾教會的修士在深褐色外衣上覆蓋上了一條頭巾。
啜飲了一口甘苦并存的卡布奇諾，筆記本屏幕亮起，那是一個黑暗的房間，正對著攝像頭有一張椅子，似乎坐著一個人，在他的膝蓋上有一只肥碩渾圓的橘貓。
“下午好，先生。我應約而來。”
“你好，李曉杰先生，能夠答應這種面試，你的思路也相當開闊。”
對面沒有顯露出真容，李曉杰只看到肥碩的橘貓靠近屏幕，似乎對屏幕中的自己很感興趣，同時有一連串的文字出現在屏幕上。
“謝謝你的贊美。”
“不過面試是雙方的，我已經發了我的簡歷給你，你能給出什么樣的薪資呢？”
又喝了一大口，李曉杰有些忐忑，他松開了自己襯衣上的第一個紐扣——對面隱秘的環境讓他隱隱有不好的預感，但是卻暗中有一點興奮。
“第一年，我可以給你三萬美金的薪資，當然是年薪。”
“而我需要你做的事情很簡單，不需要去販毒，也不用加入黑幫。”
“只要……”
屏幕上，李曉杰看到對面的橘貓蹲坐起來，明亮的雙眸帶著審視的神情，然后一只抱著珍珠的倉鼠從攝像頭前歡快的跑過——當橘貓再次趴下，文字開始繼續出現。
“噗~”
看到屏幕上的文字，李曉杰忍不住噴出了口中還沒有下咽的咖啡。
顧不上擦掉屏幕上的污漬，李曉杰手指連動，打下自己的想法。
“您確定只需要做這些事情嗎？”
“當然。”
對面很鎮定，似乎毫不驚訝李曉杰的驚訝，而在沉默片刻之后，李曉杰敲下了自己的回答。
“我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