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的人被胡說八道兩兄弟逗的哈哈大笑,越夫人雖然不懂招式上的厲害,黃河二老神情不穩卻看的分明,越夫人察言觀色抓住時機,冷不防一聲大喝道:
“萍兒,快看,是你爹爹來接咱們了。”
眾人向河北岸望去,遠遠幾只小船向南岸駛來,為首一大船,大旗在風中招展,因風雖看不清是誰家旗號,看船大小已知來人身份不一般,船也不是太大,但是在這黃河的航船里是頂大的了,黃河航路不比長江行的大船,有如此之船已是了不起。眾人歡呼起來,黃河二老見此情形以為真的是越名揚來了,一個馮辰初已無把握取勝,再來個越名揚兄弟倆今日……不待再想,氣、神已亂,無心再戰,被馮辰初催掌擊退數丈,兩人穩定身形,交換了一下眼色,對馮辰初拱手道:
“馮幫主好手段,今日一戰我兄弟二人也開了眼了,他日有幸再見,再和馮幫主切磋。”話完二人縱身潛入了茫茫的濁水里
待二人走遠,馮辰初翻身上船對越夫人道:
“都說越夫人是女中諸葛,今日馮某服了。”
“馮幫主哪里話,方才以一敵二,擊退那黃河二老,救下我這一船人,他日馮幫主無事,來莊上我親自下廚,讓我家老爺好好陪馮幫主喝幾杯,以謝馮幫主的救命之恩。”越夫人高興道。
“夫人見外了,怎敢勞夫人親自下廚,不過這酒我是一定要叨擾的。”馮辰初也高興道。
“好,就這么說定了,不過咱們當下要緊的還是先看看來船是做什么的,方才是為了擾亂那黃河二老,看到有船來氣派又不小,胡亂編說是我家老爺來了,其實我也未看清是什么人,不要剛送走了豺狼,又來了虎豹。”越夫人轉喜為憂的道。
大家一聽也愣了,方才慌亂中也未細看,聽夫人說是老爺來了,就以為真是老爺來了呢,此時船家慌慌張張的從船艙出來道:
“夫人不好了,船漏了,艙里馬上就滿了。”
一愣一驚,大伙的心又提到嗓子眼了,馮辰初看到來船笑道:
“大家莫慌,那是咱們的船。”
船近了大家細看,首船的大旗上果然繡著一個“馮”字。大伙這不能再驚嚇的心總算安了下來,船上卻傳來了哭聲,回頭看正是船家坐在那里拍著船哭泣:
“今日早上起床眼皮就跳個沒完,我就說今天準沒什么好事,可是為了那一家老小又不得不出來,我是千小心萬小心,可還是出了這事,船這下是完了,在這河中央劃也劃不出去,看這冒水處就算是劃出去,船也不能用了,往后我這一家老小可怎么生活啊,這不就是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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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等死嗎?”
船家越說越傷心,越傷心哭聲越大,胡說八道一聽,也跟著哭了起來:“兄弟,他好可憐啊,這一家老小說等死就等死了,都怪那豬狗不如的黃河二老,你有事說事,鑿人家的船做什么,這不是往人家心口窩子上插刀嗎?說從不傷人性命,狗屁,這不就把人家一家老小害了嗎?”
這三人一對眼,哭的更傷心了,眾人一看,哭也不是笑也不是。越夫人點頭示意越海平去勸說,越海平拍拍那船家的肩道:“船家毋庸傷心,待上了岸,我們賠你就是。”
“你們賠我錢?你們能賠我多少?”船家略帶不信的問道。
“你要多少?”
船家確定此事是真的后抹抹眼淚立馬站了起來,但還是確認道:
“你們真肯賠我船?”
“真賠你,你說要多少吧?”
船家手忙腳亂語無倫次的道:“你們真……真……真……要賠我錢,按理說你們付錢過河,這船壞了不怪你們,但你們也看到了,今天這船壞了……與你們多多少少也有點關系,如果……不是……你們,那人也不會……不會……鑿我的船,我……我……我也不多要,夠我買條和這船一般大小的船就可以,這次船錢我就不要了,你們看……你們看可行?”船家不知道這么說會不會得罪這些人,可為了家里人他又不得不這么說。
“可以,就按你說的辦。”越海平一口答應道。
在船家千恩萬謝間黃河幫的船也到了,眾人換船向對岸駛去,大伙都有說有笑,只有船家望著那即將沉入河底的船暗自傷懷。
眾人棄船登岸,見岸邊已備好馬車,馮辰初道:
“夫人,越兄幾日前派人告知馮謀,最近夫人可能北渡黃河,希望弟兄們在黃河上做活時注意些,如果遇到夫人,務必照顧一下,所以兄弟們才注意到夫人所乘之船,從越兄知會的那日起,馬車便一備下,請夫人上車吧。”
“有勞馮幫主了。”越夫人微笑道。
船家見這伙人要走,只字不提賠錢的事,上前急道:
“你們莫不是要反悔?”焦急的聲音中已帶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