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山上當時是什么情況,我不敢貿然上山,等到傍晚時分也不見山上有人下來,我就開始著急了,試著小心翼翼的往山上走,可是我發現山上比平時多了許多哨卡,而且都不是可信賴的弟兄,大部分都是八大匪首的手下,這讓我更加警覺起來,也越來越擔心起來,擔心師傅和山上的安危……我在山下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可是又無計可施。”
“就沒有其他的路可走了嗎?”越萍兒忍不住問道。
越名揚并沒有回頭看女兒,似乎此時他只沉浸在二十多年前的往事里,有沒有這一問他都會繼續說,他要把這件事從肚子里全倒出來,憋了這么多年今天終于可以一吐為快,他怎么可以放棄這個絕佳的機會,把這些說出來是對自己的一個交代也是對師傅的一種回憶,況且師傅的后人就在這里,又怎能不把當年的事說清楚呢。
“可以走著上山的路我都看了,只要我一出現那八大匪首的人就會第一時間知道,如果是那樣我能不能上山是一回事,如果再連累了師傅就麻煩了。”
“可以走著上山的路你都看了這是什么意思?”
越名飛對著詢問的越萍兒道:“鬼丫頭,腦子就是好使,這都能聽出來,你不問我還想不起來呢。”說完轉過頭又問越名揚道:
“大哥,這丫頭問的對不對,上山是不是還有其他的路?”
“有,是一處懸崖,直通后山,平時不用,除非山上有什么緊急情況才用,但是這處懸崖只做了從上往下放的繩梯,緊急時刻可以放下來逃生,并沒有準備從下往上爬的工具,特殊情況下也有從下往上爬的兄弟,但都是繩梯放下來之后爬上去的,如果沒有上面的兄弟接應根本爬不上去,即使萬分之一的僥幸爬上去,也會被站崗的兄弟發現。”
“也就是說這條路也是一條行不通的路?”越名飛問道。
“是的。”
“要么爬不上去,要么爬上去就被發現,大哥,你這不就等于沒說嗎?”越名飛兩手一拍道。
“可這是我當時唯一能走的路。”
“那還不如痛痛快快的殺上去。”越名飛道。
“我也想過,可是我不能這么去賭啊。”
“你爬后山的懸崖不是賭嗎?”
“是,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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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賭,但是后者有成事的可能雖然它很渺茫。”
“成事的可能?我沒看出來怎么能成事?”越名飛道。
越名揚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走前一條路被發現的時間會很早,走懸崖被發現的時間會向后推,一旦趕巧當時巡邏的是自己人……”越萍兒看到父親投來的贊許的目光沒有繼續說下去。
“這么說也確實只有這條路可以走了。”越名飛點頭道。
“對,只有這條路我才有成功的籌碼,直接上山就是死路一條。”
“對,這條路也是我的活路,奶媽說如果沒有當時后山的兄弟冒死把我們送下來,我也早就身首異處了,奶媽還說為了救我被父親搭救上山的一位兄弟把自己剛出生的孩子交了出去。”
“你的奶媽?你是說薛娘?”越名揚驚訝的問道。
“嗯,是。”
“那她還在嗎?還活著嗎?她現在在哪?”越名揚更激動了,已經顧不得自己問的問題有沒有邏輯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