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他們向九峰嶺主峰走,一路上看著熟悉的樹,踩著熟悉的石頭和那爛熟于胸的路,我心中百般滋味。
未有這種經歷的人,是無法理解我當時的心情的,我無法控制我的淚水,可是又不能讓他肆意流淌,我多想對著這昔日熟悉親切的九座山峰大喊,喊出我的委屈,喊出我對師傅對弟兄們的思念。
不多時來到了主峰大寨,其他寨的人都到了,因為陸東城身體的原因所以到的最晚,看著被他們稱為大爺的鄭笠坐在師傅曾經坐過的地方,準確的說當時應該叫鄭瘸子,我真想上去把他拉下來宰了。
待陸東城坐定,茍仁過來寒暄了幾句,其他人對陸東城的病情似乎漠不關心無動于衷,一個詢問的也未有。
由此我知道了他們之間的關系,按排位陸東城應該在下首,因為他情況特殊,鄭瘸子特意讓他坐在了自己旁邊的一個軟座上。
而后鄭瘸子說道:“六爺也到了,雖說咱們同在九峰嶺,但平時總是各忙各的,真正相聚的日子并不多,今天咱們兄弟八人算是又聚齊了。”
“這是件高興的事,但是還有件不高興的事,待會二爺會說,當然今日主要是為了這件讓大家不高興的事,才把兄弟們幾個聚集起來的,現在弄得我不知道應該感激它還是憎恨它了。”
“先不說這些,來,既然兄弟們聚一塊了,先喝他一碗痛快痛快。”
說著端起一碗烈酒咕咚咕咚喝了下去,其他人見大哥如此也痛快的喝了下去。
喝過酒,有人在下面喊道:“在這方圓百里內,還有讓咱九峰嶺不痛快的事,大哥你說,我帶人下山做了他小子去。”
在上面坐著的鄭瘸子道:“老五,這事不用下山,問題就出在咱們自己人身上。”
“咱們自己人身上?大哥你說,是誰這么大膽子?我收拾他。”
“七哥你不要鬧了,你怎么收拾他?”
“我說老八,我怎么收拾他是我的事,用不著你咸吃蘿卜淡操心。”
“以我看咱們還是應該先問問大哥,讓他生氣的是不是女人,如果是女人,七哥說要收拾她我信,其他的我不信。”
“老八,就你他娘的了解你七哥,我覺著你這嘴應該比娘們那好玩,能不能讓七哥我試試?”
聽他們這么對話,下面的人樂開了花,一幫土匪只會這么樂呵。
老八又回道:“女人那又不會咬你,萬一有個蒼蠅蚊子什么的,飛我鼻孔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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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打個噴嚏,把那玩意兒給你咬掉怎么辦?”
下面有膽大的接話道:“八爺,一個家伙兒您能吃飽嗎?”
“好小子,來來來,敢拿七爺和八爺開玩笑了,把這碗酒喝了,不然八爺就把你那寶貝割下來做下酒菜。”
那小子把酒喝了大聲道:“八爺,咱這可是童子雞,價是很貴的。”
“滾蛋吧,你小子是童子雞,你問問兄弟們信不信?”下面的人起哄道不信,吆喝著要拿出來看看,確認一下。
有人上手要扒那人褲子,那小子倒也利索,這么多雙手竟然沒抓出他。
鄭瘸子站起身咳嗽了一下,眾人知道他有話說,漸漸停止了戲鬧。
鄭瘸子道:“看到兄弟們這么自在,我就想起了當年咱們在一起,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日子,那是何等的痛快,兄弟們之間沒有那么多爾虞我詐,可是今日當二當家的把這件事告訴我時,我是傷透了心。
“究竟是什么讓咱們弟兄們之間,在這短短幾年的時間里,生出這么多仇恨,兄弟們之間有什么對不住的地方,當面鑼對面鼓的說開也就是了,為什么要在背后下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