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說的是,但請你再給我一點時間,我讓眾位弟兄見個人,至于接下來該怎么辦,全憑大哥定奪。”茍仁說道。
聽茍仁這么說,鄭瘸子知道這個臺階不得不下,真要和茍仁硬磕起來,他也占不到便宜。
于是就借坡下驢道:“你方才帶來了那陳六子,讓老四落得如此下場,就讓兄弟們再看看這回你會帶來什么人?但是無論如何,我們也不可再像處理老四的事時那般行草率了。”
茍仁大聲道:“把人帶上來。”
隨后有幾人走了進來,來到近前,當我看清被壓著的那人時,冷汗瞬時就下來了,被壓著的那人正是山下鎮他們要請的,被我設法支走的郎中。
想這茍仁也確實厲害,在我沒有任何破綻的情況下,能夠想到這里。
我判斷此時茍仁只知道我不是真郎中,但不會知道我的真實身份,我決定再等等,看看事情會發展到哪一步。
當時我也只有這種選擇了,見機行事……
當進來的人站定,茍仁問鄭瘸子道:“大哥,你可還認得此人?”
鄭瘸子瞇眼看了一會道:“這不是當時我腿剛受傷時,幫我醫治的郎中嗎?他怎么了?”
茍仁指著那郎中又指我道:“這人是郎中,那個人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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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此一問,性子穩重的那二哥對我也戒備起來,但動作不是很大,其他人根本看不到,想必他當時沒有立時對我動手,是在等陸東城的態度。
也許陸東城是不想,讓茍仁把我是假郎中的事拆穿,指責他們勾結外人的事做實……
也許是我這一段時間對他的精心照料,且沒有加害他的任何行為,使他相信我就是一名郎中。
我估計是前者的原因居多,因為一旦讓茍仁把我不是郎中的這件事做實,他的處境也會像方才老四的處境一樣——有口難辯。
于是陸東城笑著開口道:“二哥,雖然我多時不能下山,但據我所知這山下鎮的藥房郎中不止一家一人吧?”
其他人好像也贊同陸東城的看法,有幾人在陸東城說完時點了點頭,但不代表他們就相信了我。
茍仁沒有接陸東城的回話,而是對鄭瘸子道:“大哥,你問問這郎中,老六的人下山請郎中的當日,他藥房里發生了什么事?”
鄭瘸子問那醫生道:“發生了什么事?說說吧。”
顯然那郎中被嚇到了,一時竟未說出話來。
茍仁看他如此,道:“你怕什么?如實的說。”
“好,好,好……我,我,我說。”從說話的聲音里仍能聽到他內心的恐懼。
“爺,我實話實說,說完可不可以讓我下山?”那郎中問道。
茍仁回道:“當然,不然我留你在山上做什么?如果你想留山上也可以,省的弟兄們有了什么事還要下山請你,如果你真想留在山上,我再派人把你老婆孩子接上山來。”
“不用爺,不用,我還是習慣山下的生活。”那郎中緊張的道。
“那你還說什么廢話,快把當日發生的事說出來。”茍仁急道。
“是是,我說我說。”
郎中回完茍仁,又對鄭瘸子拱手道:“回爺,當日有一人急匆匆的來到藥房,說他父親得了急癥,需要馬上醫治,讓我趕緊去,說治好了重重有賞,并且當時就付了我十兩銀子,他還說路程遠,怕回來時天黑了不安全,最好讓我藥房的伙計跟著一塊去,回來時好有個伴。”
“見他給這么多銀子,又是急癥,我于是答應跟著去,可是他說他來時,是一路跑著來的,這會兒累的不能馬上趕路,讓我和伙計先走,他稍歇一下去追我們。”
“看他氣喘吁吁的樣子,不像是在撒謊,我就安排伙計關門,他說救人要緊,門一會他來關,我一想也行,反正藥房的后面就是我家,內人在家讓她注意一下就行了。”
“我回到后面,告知了內人,就急匆匆的朝那人指的方向出發了,可是當我們到了那人說的村子時,打聽了多人都說村上沒有這戶人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