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萍兒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只是看到父親臉上嚴肅的表情沒敢問出口。
她知道不立牌位肯定有原因,如果問了,父親不方便回答,一怒之下再讓二叔把自己送回去就得不償失了。
基于這方面的考慮,雖然她很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可還是伸手,扯了一下上官祈明的衣服,示意他不要多說話。
因為是晚上,四周寂靜無比,屋里又沒有其他聲音,上官祈明說話的聲音雖然很小,可還是傳到了其他人的耳朵里。
越萍兒一邊在心里祈禱著父親沒聽見,或者聽見了也不要發怒,一邊埋怨上官祈明這個冒失鬼。
很顯然越名揚聽到了但他沒有生氣,看到父親向畫像走去,并沒有要趕他們走的意思,越萍兒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放下心的越萍兒兩腮微起,氣流從鼓起的紅唇間慢慢釋出,額上的秀發不知被哪來的風微微蕩起,晃動的燭光正好照在她的臉上,顯的特別淘氣可愛。
一旁的上官祈明看呆了,上官祈明癡癡的看著越萍兒,這一幕被越名飛看在了眼里。
越名飛飛起一腳,在上官祈明的屁股上輕踢了一下,誰知上官祈明只是嗯了一聲,仍然不改看著越萍兒的眼睛,并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失態。
聽到響動,越萍兒不知所以的向上官祈明看來,當看到上官祈明癡癡的看著她時,縱是越萍兒平時性格活潑開朗,被這么看著,少女的羞怯之心也不免浮上臉龐。
她頭微低顯得有些局促,看到越萍兒低頭,上官祈明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忙不好意思的把眼睛移向別處。
正看到越名揚向畫像走去,走到畫像前停了下來,抬起左手小心翼翼掀起畫像,從里面取出了一個牌位放在了桌椅的正中。
上官祈明定睛去看,正是綠林王的牌位,見到牌位,跪著的王綠林又磕了三個響頭。
越名揚沒有理會王綠林,而是再次把手伸到了畫像后面,取出了一個通體黝黑,雕刻精美的小棺木。
越名揚走到跪著的王綠林身邊道:“這里面是當年我從師父頭上剪下的一縷頭發,沒有找到師父的遺體,我又不舍的拿這縷頭發為師父做衣冠冢,所以就找木匠做了這個小小的棺木,寄存師父的頭發,也算是師父留給我的一個念想,如今你來了我把它轉交給你,也算是讓師父回到了自己親人的身旁。”
越名揚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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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左袖拭了一下微紅的眼角,回手扶起了跪在地上的王綠林。
屋里的所有人無不為越名揚的深情動容,王綠林起身接過盛放綠林王頭發的棺木,兩眼淚汪汪的看著越名揚,好長時間才大聲的叫了一聲師哥。
哭聲中王綠林單膝跪地,一把抱住了越名揚大哭起來,這哭聲就像是在外面受盡了委屈,終于回到媽媽懷抱里的孩子一樣讓人心碎。
方才越名揚已經把大家的淚水勾到了眼角,這時又被王綠林一帶全流了出來。
王綠林邊哭邊大喊:“師哥……師哥……”
幾聲師哥將大家流出的淚水連成了線,越名揚一邊流淚,一邊用手撫摸著王綠林的頭。
安慰道:“師弟,哭吧,把這些年你受的委屈都哭出來吧,都怪師哥沒有早點找到你,讓你孤零零的一個人在外面受那么多委屈。”
這樣過了好長時間,眾人的心情才漸漸平復下來,越名揚再次扶起王綠林,替他擦去臉上的淚水。
越名揚拍了拍王綠林的肩膀道:“師弟,你等著。”
越名揚走到綠林王的牌位前道:“明飛,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