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聽到一旁的越夫人道:“當時不知道那位老人竟是尊師,現在想來實在是有些失禮,不過看他老人家行動,身體應該是很好的。”
趙言明抱拳拱手道:“謝夫人告知。”
越夫人本身就是一位大家閨秀,懂得在外面的規矩,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一句也不能多嘴,于是對著趙言明微一點頭,沒在說其他的就坐下了。
酒席一直到下午才結束,其他客人離開之后,醉醺醺的越名揚和馮辰初,由下人扶著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到了晚間兩人也沒有醒來。
越夫人等在馮夫人的安排下,簡單吃了晚飯,各自回房間休息了。
越夫人回到房間時,有人送來了糝湯,說是馮夫人安排的,讓給越莊主醒酒用,越夫人表示過感謝后,扶起越名揚喝下了糝湯。
趕了這么長時間路,白天又應酬了一天累壞了,就躺在越名揚身邊睡著了。
越萍兒倒顯得生龍活虎精氣神不減,用過晚飯,就叫著上官祈明到院里去玩了。
黃河幫不虧會黃河幫,總舵居然這么大,越萍兒和上官祈明溜溜達達過了一個池塘,苦荷敗葉漂浮在清冷的水面上也別有一番風味。
尋著石階兩人過了一座假山,隱隱約約聽到前方有人在高聲讀書,又走了幾步已聽的分明……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參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輾轉反側。參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參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鐘鼓樂之。”
上官祈明問道:“他讀的這是什么,聽著挺順耳挺好聽的,什么是雎鳩?”
越萍兒看了一眼上官祈明,無奈的道:“當然好聽了,這是《詩經·國風·周南》里的一首詩,是可以配樂哼唱的歌,講的是古時候一位男子追求心儀女子的事,雎鳩是種鳥的名字。”
“噢,原來是這樣,是可以唱的歌呀,怪不得這么好聽,我如果能像前面那位公子一樣識得這么多字就好了。”
越萍兒看著一臉羨慕表情的上官祈明,剛想搶白他幾句,嘴還沒有張開,突然被讀書的那人打斷了。
“誰,是誰在那說話?”
越萍兒和上官祈明不好意思的走了過去。
上官祈明慌慌張張的道:“不好意思公子,我們不是故意打擾你的,我們馬上就離開這。”
誰知那人根本沒有聽他說話,而是兩眼直勾勾的盯著越萍兒,發現有人這么看著自己,越萍兒局促了,雙腮緋紅越發的嬌羞,三人就這樣無言的站了許久。
上官祈明看這人沒反應想趁機走開,扯了一下越萍兒的袖口示意她離開,不知越萍兒是沒領會到還是其他什么原因,并沒有跟著上官祈明的暗示去做。
仍是低著頭站在那里沒動,那人倒看到了上官祈明的這一動作,馬上把眼睛轉了方向,顯然他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失態。
“兩位好,我是馮子羿,不知該如何稱呼二位?”
“我是上官祈明,她是越萍兒。”上官祈明忙道。
“噢,原來是越小姐到了,失敬失敬,白日因為人多,我不喜歡,所以沒有出去迎接越莊主和越小姐,實在不好意思,在此先給越小姐賠罪,明天定當再給越伯伯賠禮。”馮子羿道。
越萍兒此時才敢抬起頭來,直視眼前這人,雖說是直視,但也略帶掩飾不住的羞澀。
她見眼前這人年齡和自己相仿,生的一副好相貌,談吐舉止彬彬有禮,自己之前實在沒見過如此好的男孩子。
“想必你就是馮公子了?我兩人打擾馮公子功課實在不該,還請馮公子不要見怪。”越萍兒溫柔的道。
上官祈明一臉疑惑的看著越萍兒,心中納悶道:平時咋咋呼呼的越萍兒此時怎么變得這么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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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少爺,夫人叫你回去休息呢。”
一名仆人從遠處向這邊走來,邊走邊喊道。
馮子羿聽到呼喚,收回剛想說出的話,轉話道:“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休息了,兩位也快回去休息吧,明日我去給越伯伯請安。”
說著就順著連廊向仆人來的方向走去,走一段回頭看一眼,走一段回頭看一眼,臉上盡是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