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重重嘆了口氣,脊背也像泄了氣一般彎了下去,似乎在剛剛那一刻,老了十幾歲一般。
看著他的樣子,我心中也不免有些心酸了,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嘆了口氣,我擺了擺手:“既然如此,夏先生你先回去吧,我還得做些準備。”
夏志遠輕輕點了點頭,沒有言語,披上濕漉漉的外套,在李青的攙扶下,緩步消失在了雨幕之中。
目送這兩人離開后,我也沒有停頓,冒著雨幕跑到了趙雅潔的扎彩鋪。
趙雅潔此時正專心致志地給紙人金童玉女涂上胭脂水粉,轉頭換顏色時,忽然看見了淋成落湯雞的我,笑嘻嘻地站在門口,用手抹去臉上的雨水。
趙雅潔被嚇了一跳,連忙放下手上的毛筆,抓過毛巾替他擦著頭上臉上的雨水,嘴上怪道:“下這么大的雨怎么都不撐把傘?這要是淋感冒了怎么辦!”
我從她手上拿過毛巾,胡亂擦了兩下,便直奔主題:“姐,你幫我采買應用之物時,也沒有聽說過一種叫將臣血石的石頭?”
趙雅潔搖了搖頭,茫然地看著我。
雖然我早有預料,但得到了確切的答復后,不免還是有些失望。
嘆了口氣,我又問:“那你什么時候有空?”
趙雅潔想了一會,回答:“如果今天能把這些彩人做完的話,明天就沒有事情了;怎么了,你有什么事情嗎?”
我點了點頭道:“我沒有去過采買應用之物的地方,想讓你給我帶個路,找幾樣東西。”
趙雅潔哦了一聲,點了點頭:“那行吧,我趕趕工,爭取今天就把這些做完。”轉身又去繼續忙她手上的活了。
聽她這么說,我挺感激她的,連忙湊了上去,想給她打打下手,分擔一些。
但是左右看了看,也實在沒有我能插手的事情,只得做罷,和趙雅潔打了個招呼,就頂著雨回了家去。
轉過天,我還沒有睡醒,趙雅潔就已經敲著我家的門了。
覺沒有睡醒就別人吵醒是很難受的;我揉著睡眼,有些不耐煩地打開了門,準備繼續睡回去。
趙雅潔卻不讓,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今天不是要去買應用之物嗎?趕緊拾捯著走了,那個地方遠得很。”
我搓了搓臉,轉身將她請出門外,簡單地洗漱更衣,打開門:“走吧。”
趙雅潔今天穿著一身素白色的衣服,肩膀上斜跨著那只我送給她,不知道用了多久的小皮包,看著十分文靜。
見我出來,伸手挽住了我的胳膊就往外走。
閑談中,我才得知,原來采買應用之物的地方,并不是在江北鎮中,而是在鄰鎮,臨江鎮上。
江北鎮和臨江鎮相隔不是很遠,兩個鎮子之間只隔了一條白江。
白江算不上特別寬,如果撐船的話,半個小時左右就能到達對岸,如果乘機動船就更快了。
但不知是什么原因導致,任何的船在白江上都行不出百米,就莫名其妙會翻船沉底。
而白江的河床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無法讓橋樁在上面立柱。
這就導致了白江上無法行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