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橋忽然很認真地問道“愛你姐姐,為何你有時會叫我傻小子,偶爾又會叫我相公,不像我一直都是稱呼你愛你姐姐?”
艾黎做了一個鬼臉“不告訴你,你猜”
女子對男子的感情變化可以從稱謂上窺見一二,謂他相公是大愛,喚他傻子是大喜,叫他名字是大悲,女子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一個聲音、一個表情都是一場戲劇,流淚可讓男子望而卻步、撒嬌可讓男子癱軟柔泥、獅吼可讓男子丟盔棄甲、嫵媚可讓男子慷慨解囊。
漂亮女人身上的每一件器官都是不可多得的寶貝,也是能殺人嗜血的兇器。
姜橋還有一段很漫長的路要走,才能勉強知曉些漂亮女人的套路。
艾黎忽然伸了一個懶腰,臉上初見疲態,懶懶地說著“趕了很遠的路,好困,我得好好睡個美容覺,不然容易變老”
姜橋識趣站起身來,準備挪到旁邊的冰床上,艾黎一把抓住姜橋的手問道“你干嘛呢”
姜橋似笑非笑,心想艾黎怎會問傻子都知道的問題“當然是騰出空間讓姐姐好好睡覺了”
艾黎突然湊到姜橋眼前,眼睛里布滿了多情,多看一眼容易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姜橋趕緊避開這雙挑眉的目光,艾黎才緩緩說道“你傻啊,我們雖說救了他二人,可是他們的來歷、性格和為人態度我們都不清楚,若是他們醒來加害我們怎么辦?”
姜橋醍醐灌頂,半天蹦不出一個字。
艾黎淺笑“所以,我們只能一人休息,一人盯梢,我現在要睡覺了,你得待在我身邊守著我,挪到旁邊那叫什么事?還是你想給他二人創造一個可以殺我的機會”
姜橋被這話問得發蒙,茫然不知所措。
艾黎很滿意姜橋的反應,扭身側躺背對姜橋,艾黎笑靨彎彎好似夜空皎潔的弦月“知道你不想也不會做,那就老老實實坐著好了,等姐姐睡醒了換你這個傻小子休息”
姜橋緊皺的眉頭終于舒展開來,下一秒又如潑一瓢冷水,只聽見艾黎說了聲“還有,你可別想著趁我睡著,乘機揩油,不然斬你的手,摳你的眼睛”
姜橋還是太年輕了,絲毫沒有發現艾黎在說這句話時,語氣一直帶著笑意,而姜橋把它當成是一種警告,怯怯地說著“愛你姐姐,我是那種人嗎”
艾黎撇嘴“求你是”
姜橋反駁“我不是”
艾黎沒有回應,也沒有任何動作,仿佛一個睡著的人一樣安靜。
姜橋理了理衣裳,正襟危坐,身上似乎籠罩著一股說不出來的氣質,像是抹上了一層星光,總感覺隨時能從人群中脫穎而出。
屋外萬里冰原直塞川,屋內溫柔曖昧暖如春。
她假裝睡著,他裝作正人君子,她不懂他的一言既出如白染皂,他不懂她的故作矜持含苞待放。
屋內籠罩一種甜膩的靜謐,偶爾有零星游離的冰脈魂術脈沖鉆進來,仿佛帶著光暈從天空樹冠上飄落下來的雪片,恍若羽毛精靈一般在冰屋內緩慢飛舞。
時間緩慢淌過,她終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