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顯現出來擺到我的眼前,你騙不了我”
赑屃費力地從喉嚨里發出一些只言片語“我原本以為我已經很冷了,沒想到你二人比我還冷,冰冷的人不適合坐在一起談天,還是戰吧”赑屃勉力拔出長刀橫放在身前來回打量“你們要想的神話級戰母武器就在我手上,我的命也還活得好好的,你們來都來了,還不過來取嗎”赑屃的表情忽然柔和起來,仿佛春風吹過一樣“我們都認識幾萬年了,我知道自己騙不了你們,我確實受了很重的傷,不過我還有一刀,這一刀可以殺了你們其中一人”赑屃指著沙瀾冷笑“他太冷了,不對我的胃口,我倒是希望能和我死在一起的人是你,鯨旖,還是一個如此魅惑的人間尤物,簡直不要太完美”
鯨旖的表情變得像是見到了最可怕的夢魘,身形因為驚恐怔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成了原本盈盈微笑的模樣,看上去不慌不忙,她很清楚赑屃話里的意思。
沙瀾的聲音仿佛從幽暗的洞穴-里沙啞的響起,聽上去讓人很不舒服,仿佛后背爬上了一條冰冷的蛇,他狂笑不已“早聞龍王赑屃水源魂術了得,沒想到挑撥離間的唇槍舌劍才叫真正的本事,你已是驚弓之鳥,我拉個空箭就能要了你的命,你連提刀的力氣都沒有,我不信你還能揮出絕命一刀”
赑屃輕輕瞇了一下眼睛,如同兩道寒冷的冰凌,他把目光瞄準沙瀾,仿佛時刻準備突擊狩獵的眼鏡蛇,冷喝道“你可以試試,我沒有選擇,誰來誰死,但是你們有得選,看誰先耐不住性子”
沙瀾和鯨旖各自打著算盤,都在掂量赑屃的話語,不論赑屃有沒有一刀斬殺自己的能力,哪怕只是輕傷也不得不考慮,他們三人盤踞東海本就處于三角之勢,互相羈絆,一角崩塌了另外兩只角勢必爭個你死我活,他們并不擔心殺不了赑屃,只是在想如何用最小的代價吞噬赑屃一角,以留出更多的手段對付另外一角。
他們也不可能被赑屃三言兩語就給唬住,然后彼此制衡握手言和,這樣的話未免太腦殘一些,腦子不好的人是不可能坐到鯨鯊王和鯨吟王的位置,更遑論達到荒古境,對于他們而言,這是個天大的好時機,斷然不會放過,赑屃已是籠中之鳥,插翅難逃。但二人又不敢冒險,那坐在桌上談判就是最好的選擇。比如一人花錢一人害命這樣的勾當,甚至可以從中大賺一筆。
沙瀾冷笑著瞥了一眼赑屃,然后扭頭看向鯨旖咬了咬牙“鯨吟王,局勢很明朗,開個價吧”
鯨旖抖了一下紗裙露出的纖纖白皙香肩笑道“好,赑屃海域平分,神話戰母歸你,這個價格很昂貴,想必鯨鯊王沒有理由拒絕,或者你開出更公道的價格,我來了結他”鯨旖說完目光軟軟地看向赑屃,似笑非笑。
神話級戰母這樣一件藐視萬物的神器,在她眼里不過是一莊交易的籌碼,她不是張口胡說,也不是說錯話,而是深思熟慮的選擇,戰母是雙向選擇,持有神話級戰母對魂術師要求極高,就像它的數量一樣億萬無一,如果魂術師不能與戰母達成雙子物語契約,根本發揮不出戰母武器真正的威力,只能算是一件無法與魂術共鳴、材質披靡萬物的冷兵器,而她愿意賭上一把,賭沙瀾無法與戰母達成結契,而且,她先拿出了籌碼,如果沙瀾沒接這份委托,那沙瀾就得拿出更多的籌碼反過來委托她去辦事,一舉多得。
赑屃反倒出奇的
(本章未完,請翻頁)
耐心,眼神里沒有露出半點不耐煩,甚至在兵臨城下的危難時刻,他的面容看起來有些愉悅“有趣,沒想到看兩只猴子各懷鬼胎的樣子,真是太有趣了”
沙瀾可不在意赑屃的話語,他只是在權益和鯨旖的交易,沉吟片刻,沙瀾做出了決定,一個出于本心的決定,男子和女子世界很不一樣,男子喜歡相信自己,而女子偏愛試探,從旁人的話語中得到肯定的贊美,然后在相信自己。
沙瀾往前探出一步,看向赑屃說了一句“君子一語,千年不渝,希望鯨吟王信守承諾”沙瀾言傳身教言行不一這個詞,看著赑屃說了一句給鯨旖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