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貘巫這一脈的性格多少有些偏執,當年六代首領的兒子第一代傳貘巫就是因為賜靈死的,二代傳貘巫上任后也是不惜身死的賜靈。
若不是第五玄及早的制止了她的這一舉動,并且通過文字轉移了她的注意力,估計她也能把自己玩死。
而因為對文字的喜好,她對教育也頗有興趣,但教育比不過她對火圖騰聯盟圖書館的喜愛。
“如果一代傳貘巫的姑姑在,地圖收集會簡單很多啊。”
第五玄感嘆一聲,目光望向飄著雪花的天空。
他思索著這樣的天氣,傳部落巫是不是還飄在天上——或許沒什么事情,畢竟雪天不打雷,雨天就未必敢了吧。
拋開這些胡思亂想,第五玄回到自己房間中,把剛剛看見的地圖填充在墻壁上。
墻壁上的地圖還有些零散,有東海邊,有黑河附近,有火山和牛圖騰遺址,還有沙漠邊緣,這都是他去過的地方。
他在這里挖空心思的回憶過去,以此來完善地圖,外面的火部落則再次進入熱鬧狀態。
因為又進入了一年一度的寒冬,狩獵已經被放棄,而除了外出的兩千圖騰戰士,其余所有人都被學院管理起來。
這一次不止幾千人那么簡單,所有人都要參與到學習中,因為通過一年的學習,已經有很多人足以當這些文盲的老師。
這年代自然沒人提倡文明教學,也沒有什么科學教育,皮鞭木棍是常態,但最折磨人的還是饑餓。
兩千蛇部落戰士也沒有逃脫這種待遇,被火部落聯盟學院的老師一頓鞭打。
但最慘的不是他們,依舊是牛部落的人,在這個冬季,他們被冠以“最不可救藥的人”這樣的稱呼,因為名字源自于學院老師,所以得到廣泛的認可。
老師總是博學的,博學代表正確。
火都內因為這件事搞得雞飛狗跳,唯獨陶部落成為了最為安靜的一偶。
這不是源自于火圖騰的偏愛,而是他們應得的。
陶部落巫和首領,還有一位大師以最快的速度通過學業,甚至有專心于此的大師一路闖關,成為學院老師。
而即便是普通的陶部落人,依然不覺得學習文字是一件多么困難的問題,用他們的話說:我們有很多地方出現錯誤,但都在容忍范圍之內。
是的,第五玄設定的考試標準并不是每個字必須與簡體字一樣,只要寫出一個大概就可以,這大大的降低了學習難度,尤其對陶部落來說。
但對牛部落來說,依舊難如登天。
“沒事,他們打不過牛部落。”
第五玄曾這么安慰失落的牛圖騰,但事后陶圖騰頗為不服的與牛圖騰較量了一場。
那場打斗第五玄沒有參與,但據說陶圖騰騎在牛圖騰上當了一回騎士,而之后見到牛圖騰的時候,他的目光有些失落,讓第五玄想起了阿慶嫂。
火部落內熱鬧似火,外面的世界也不平靜,出戰的獋不時傳回消息,他又趁著風雪偷襲了刀部落聯盟下的哪個小部落,或是他又偷襲了刀部落狩獵隊,盡是這樣的消息。
好似對向南迎接羋部落的事情,獋并不是很關心。
幸虧還有老成的灼,他帶著包括戰隊在內的一千人馬一路向東,已經探索到刀部落大軍,但因為對方人數眾多,隊伍鋪開的很寬,他還沒有找到好的方法通過。
“在沒有弄明白羋部落是敵是友的情況下,我不會選擇強行突破,而是隱秘在暗處觀察。”
灼傳回來的消息得到眾巫的一致認可,哪怕佐證了羋部落出處的陶部落,都不認為冒險是正確的選擇。
如果強行突破封鎖,一旦這是敵人的誘敵之策,沖進去的戰士就將陷入前后夾擊的死地。
靜靜的觀察,是對火部落聯盟來說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