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第五玄都不知道自己所了解的那些粗狂的心理學知識在這個世界有沒有用,畢竟另一個世界的文化、環境等跟這邊完全不一樣,細致到人類中,心理應該也是不同的。
這個世界的人沒有自己那個世界多愁善感,大多數部落都有一種“生死看淡、不服就干”的理念。
回到火都的一個月來,星辰部落巫基本上掙扎在生死之間,這讓整個星辰部落的心情都有些沉重。
這個權力結構簡單的世界,巫和首領就是支撐起一個部落的天地,尤其是對星辰部落這種特殊的部落。
他們沒有強力的戰士,整個部落依存的能力是預見未來和以部落為整體形成的防御能力,而這兩種能力都要依靠于巫才能實現。
這導致星辰部落的首領嚴重的依賴于巫,一個博學的、強大的巫是星辰部落不可或缺的,可如今這位已經不行了。
他即將走到自己生命的盡頭,只要眼睛沒有毛病,神智尚且清醒的人都能看出來。
而他們的巫,還是一個少年,這讓他們悲傷。
這一天早上,當他們從悲傷中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巫正站在火部落分給的這一片住宅前。
巫的臉上帶著笑,他甚至沒用其他人扶著自己,與每個見面的人說話,這讓人們的驚喜與錯愕交織在一起,但很多部落老人見到這一幕,眼中落下淚來。
“閃閃啊,不要哭了,你看,頭頂的星辰不是還在這里么?”
星辰巫伸手指著籠罩在他們頭上的星辰圖騰,那是第五玄從八卦空間中放出來的。
因為星辰圖騰沒有圖騰靈,星辰圖騰即便在八卦空間中也如同死物一般,沒有任何威能,而少年又請求讓星辰圖騰籠罩在部落上方,第五玄便順水推舟答應下來。
如陶圖騰、春圖騰和后來進入八卦空間的羋圖騰,第五玄都是讓他們參拜自己后形成濃霧虛影,只讓濃霧虛影回去的。
對于這種要求,陶圖騰、春圖騰或因為性格,或因為心如明鏡,都沒有多說什么,只有黑白條紋羊形態的羋圖騰提出疑問。
在月圖騰的冷笑聲中,第五玄想用一個“好溝通”為理敷衍過去,但羋圖騰是個暴躁的孩子,于是第五玄用雷電和風雨洗滌了他的靈魂。
從此以后,他也覺得這樣會方便一些。
這個早上,星辰巫在部落中繞了幾圈,跟所剩不多的老人都聊了幾句,然后帶著少年向著祭臺走去。
他站在祭臺下,望著高高的臺階,凝視了許久才開始向上攀爬。
少年要攙扶他,被他呵斥到一旁。
顫顫巍巍的來到祭臺上,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而第五玄已經等候他多時了。
“偉大的火圖騰啊,讓星辰部落繼承六代巫的遺志,在火部落生活下去吧。”
星辰巫癱坐在地上,用盡全身力量,眼中滿是期盼的吼道。
他的聲音被朔朔北風吹散,但第五玄的聽覺不凡,一絲不漏的聽在耳中。
“怎么做?”
星辰巫的意思他有些明白,六代巫與星辰部落都能遇見未來,星辰部落如果可以得到六代巫的名頭,以這一脈的身份在火部落開枝散葉,將來的發展會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