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突然站起來,居高臨下的質問道。
狼巫一愣,這話題轉的太快,他跟不上。
“是不是?”
韶質問。
“是。”
狼巫回答。
“23年前開始建造酒廠,火部落是不是讓狼部落占了大頭?其他部落不滿,是不是火部落幫你們壓下去的?”
韶再次質問道。
“是。”
狼巫再次點頭,不明白韶為什么翻舊賬。
“十五年前開始推行商業,最先參與到鹽運、魚運之中的,是不是狼部落?”
“是。”
“十年前開始開發西部大草原,是不是讓狼部落率先獲利的?”
“是。”
“好處你們占了這么多,為什么還要搶刀部落手里那點黑水工廠,為什么還要暗中打壓影部落的買賣?為什么在馬部落的貨運中抽成,告訴我,為什么?”
韶把桌子上他剛剛放下的獸皮卷拿起來,用力的摔在狼巫的臉上。
狼巫有些手忙腳亂的接過獸皮卷,那上面記錄者狼部落的很多事,韶說的,只是其中比較大的幾項。
“雪部落你沒欺負過,還是春部落你沒欺負過?橫行霸道,肆無忌憚,聯盟對火部落諸多不滿中,又有多少惡事是你們做的?真當借著火神和上代狼圖騰的感情,你們就坐在功勞簿上了?”
“嘭。”
韶的手用力的擊打在桌子上,他用來墊獸皮的木板被拍裂,木板的茬子扎在手上,鮮紅的血液流出。
但韶看都不看,他只是睜著一雙眼睛怒視著狼巫,怒視著這個肆無忌憚的罪魁禍首。
“日部落、牛部落、雄鹿部落、音部落、傳貘部落,哪個不是跟著火神一路走來的,怎么就你們狼部落這么多事,做下這些斑斑惡行?”
狼巫的臉上依舊有錯愕的表情,他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看什么看,把門給我關上。”
韶指著外面探頭的學生們,斥責道。
侍衛首領趕忙把這個門關上,同時命令那些探頭探腦的學子坐回原位。
“這,這都是一些小事情……”
“什么是小事情?三個部落的背叛是小事情?讓理事會中的靈部都有一票否決權是小事情?八代巫被刺殺是小事情?還是只要狼部落好其他都是小事情?”
面對韶一連串的質問,狼巫臉上終于出現一些慌亂。
“八代巫的事情,跟我們沒……”
“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反抗,別說他們三個部落,要是火部落遇到這樣的事情,早就掀桌子殺人了,你們狼部落受得了?”
韶依舊質問著,不給狼巫半分喘息的機會。
房間中的二人長久的沉默著,韶把手掌中的木刺拔出來,扔在地上,又撕下一塊衣角,把手包扎起來。
狼巫則看著手中的獸皮卷,越看眉頭皺的越深。
“這些事情,狼部落確實做得不對。”
狼巫終于承認了自己的錯誤,沒有再狡辯。
所有事跡上面寫的清清楚楚,也容不得他狡辯。
“火神縱容你,八代巫也縱容你,我不能說是你們的壓迫導致三個部落叛逃的,但我肯定這件事一定造成了一定的影響,影響到他們的判斷。”
韶篤定的說道。
狼巫想想,嘆息一聲點點頭,算是認下了韶的話。
來之前,他是以一個長輩,一個資深巫的身份來的,他來此,是要教訓這個晚輩,這個后生。
可后生先發制人,把他教訓了不說,還拿出證據,證明他們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