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我點攻城器,這東望城,我人王軍打第一波。”
人王目光陰晦的看著東望城頭,憤恨道。
他三子試圖杵逆,便是受了這幾個城主教唆,當然,這跟他的縱容脫不開關系。
可那是他的孩子,他可以縱容,甚至誘導他們謀反,以此促使他們成長。
但這些城主,卻是其心可誅。
因此,他縱然右臂上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胸膛、左臂更是傷痕無數,但他也要發起第一波沖鋒。
不如此,不足解他心頭之恨。
“好。”
凓望著自己這個老朋友眼中的憤恨,直接選擇了支持:“春將軍,移攻城云梯五十給人部落。”
人王也才吃完飯不久,此時太陽已經快要落山,這并不是攻城的好時機。
可他心中憤恨難當,卻一刻也等不得。
想他那些兒孫,自小得他寵愛,若不是這些人挑唆,怎能起了杵逆之心。
自己雖然借勢磨礪子孫,可子孫之杵逆,又如何不讓他傷心。
這些傷心、憤恨,最終都會化成怒火落在這東望城上。
他歷經苦難而建立人部落,忍得了痛、受得了罪,對自己狠,對敵人更狠。
這一次,他的滔天怒火,必然要傾瀉到東望城上了。
人王一萬余人的大軍開始在北城下集結列陣,聯盟的云梯分出五十架給到人王大軍。
五十架云梯相對于寬大的城墻并不多,但用于攻城足夠了。
人王向凓躬身一禮,最后轉身走向自己的隊伍。
“可要幫忙?”
狼將軍忍不住在后面大喊問道,人王頭也不回,只是擺了擺手。
隨著他回歸隊伍,人王大軍發出震懾云霄的呼喊聲。
他是人部落的王,是組建人部落,帶領人部落打下這片天下的王。
“人王,你封我褐家為公,世鎮東望城,如今為何行軍至此?”
褐東筆直的站到北城墻上,望著下面的人王喝問。
當初在東城墻上,他連頭都不敢露全,如今卻敢大搖大擺的站著。
與面對聯盟大軍相比,他此時的氣勢高了不止一籌。
“無恥小人,呸。”
牛將軍一口吐沫噴在地上,不屑的說道。
凓掃了他一眼,什么都沒說。
“你教唆我三子謀反,致使王城大亂,今日當誅。”
人王說著,已經有人送來一把長劍。
他的長劍與人同高,寬如兩個手掌并在一起,這是韶當年送給他的禮物。
此劍被韶命名人王劍,用天外隕石打造,不能注入圖騰力量,但卻異常的鋒利、堅韌。
人王得此劍,曾在都城獨斗四位大公,勝。
“云梯張開,隨我進攻。”
他單手高舉人王劍,展示出驚人臂力。
“這廝,真的要死了?”
狼將軍撇著嘴,向凓問道。
狼將軍私下與人王太的關系很好,他也總是這般稱呼人王,眾人倒也不以為怪。
“真的。”
凓肯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