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右翼騎兵已經開始破壞敵人的攻城器,而左翼也在嘗試進攻敵人著甲戰陣。
右翼鐵騎還好,破壞的非常順利,可左翼就有些殘了。
那些著甲敵人定死不動,手中都舉著長長的長槍,即便破開長槍,戰馬沖上那些戰士也是巍然不懼。
而那些熱血上頭的西涼鐵騎直接沖入敵人陣中,卻發現最多撞倒一個著甲戰士,后面的戰士根本撞不動。
而被撞停的騎兵失去速度,等待他的就是死亡,哪怕是重騎兵,也會被敵人捅殺。
馬奴抽空向左翼看了一眼,見那邊傷亡頗大,趕忙領著大軍畫弧離開。
“轟隆隆……”
騎兵在敵人著甲戰陣前奔跑而過,這些人也沒有出擊。
面對這奔馳的重甲騎兵,他們敢沖出來,也容易被卷入洪流而死。
等所有西涼鐵騎從他們面前離開,他們前方已經變成了一個修羅場。
滿地的鮮血,尸體被踐踏的不成樣子,還有百余戰馬和鐵騎倒在地上。
大多倒地的鐵騎都是左翼的,那邊貼著敵人戰陣,總有不信邪的鐵騎嘗試攻入,結果都不怎么好。
從敵人面前奔襲出來,他先是舉起長刀,身后的鐵騎也跟隨舉起武器,這是減速的意思。
隊伍開始緩緩減速,來到城下后,馬奴掀起面罩回頭看了一眼。
身后的戰士有樣學樣,這是大軍停止的信號。
騎兵奔走,起止間都要有信號打出,否則很容易出現混亂。
步兵要好一些,但最好也要做好溝通,否則容易戰陣混亂。
大軍停下,馬奴遙望敵軍前陣,望著那些倒在地上掙扎的鐵騎,和那些把長槍捅入倒地鐵騎體內的敵人,長嘆一聲。
“一次沖鋒,只殺了二百余人,敵人果然比我們想象的強大。”
逐馬打馬走來,望著戰場說道。
剛剛敵人前軍有千余人,急切間一部分跑到軍陣后方,還有一部分,居然是向著城池方向跑。
等馬奴軍隊回到城下,這些人又退回陣前。
他們行動間速度頗快,高速奔走的鐵騎想要轉向追殺,根本做不到。
“接下來怎么打?”
馬奴問道。
他當然知道逐馬過來,不是為了跟他說敵軍的強大,而是為了下達指令。
“我沖敵人前軍,你繞后發起進攻,咱們看看能不能把敵人穿個通透。”
馬奴的臉上帶著笑容,可望向敵人的目光卻頗為冷冽。
“剛才有士兵嘗試過,全速沖鋒,破一人而不能入陣,正面沖鋒,傷亡必然慘重。”
馬奴皺著眉頭說道。
他不希望逐馬身死,更不希望這場仗成為戰敗的哪那一方。
“我們慘重,敵人也好不到哪去。”
逐馬收斂了笑容,道:“總要打疼他們,才能守護我們的家園。”
他說著,回頭望了一眼高大的西涼城。
晨光之中,西涼城屹立在那里,高大、肅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