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心里有個聲音在呼喚,楊軼腦海里翻涌起了當年一群兄弟并肩作戰的記憶。
“戰狼需要你!”看到楊軼愣神,羅宗盛忍不住又說了一句,他知道不應該這個時候給楊軼壓力的,但私心還是讓他說了出來。
楊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但只是苦笑地搖了搖頭:“羅爺,阿笑,沈昕雨,抱歉……我已經回不去那個時候,你們說我失去斗志也好,罵我貪圖安逸也罷,我現在只是想過平常人的生活。”
“平常人的生活你過得下去嗎?”比楊軼還要年輕幾歲的沈昕雨卻有些激動,“你要是平常人,你就不會天天還保持高強度的訓練,特么的我在部隊里,摸爬滾打都沒有你這五年進步得快,你問問你的心。”
其實楊軼問自己的心也是問心無愧,他訓練,只不過是為了保護自己愛的人而已,即便是融合了前身的記憶,他也沒有那份戎馬一生的熱情。
但楊軼只是苦笑。
“人各有志,沈昕雨,你不要說了。”羅宗盛卻是比較能夠理解楊軼的想法,“現在楊軼過得也不錯,他寫了那么精彩軍旅小說,也算是在用另一種方式在延續……”
但沈昕雨此刻很激動,他打斷了羅宗盛的話,嚷嚷道:“羅爺,這話我就不認可了,楊軼寫得小說再好看,有他的身手強嗎?他就是為了戰爭而生的,有這么強的功夫,卻躲在一個小房間里寫寫寫,我看他是在逃避……”
“沈昕雨!你這話過分了!”羅宗盛怒了。
這邊的吵鬧,嚇得旁邊兩個小姑娘有些害怕,曦曦更是轉身抱住爸爸的手,怯生生地看著已經閉上嘴的沈昕雨。
“沈叔叔,你不要怪我的粑粑好不好?我的粑粑,我的粑粑……”小姑娘害怕的聲音弱弱地響起,好像一汪清泉流淌過了這片燥熱干涸的土地,原本有些焦躁的氣氛被驅散了。
沈昕雨似乎也想明白了什么,有些喪氣地低下了頭。
楊軼溺愛地摸了摸為爸爸仗義執言的小姑娘的腦袋,然后轉頭看向沈昕雨,心平氣和地說道:“昕雨,你也看到了,我現在已經不是五年前的我,家庭、孩子,還有我的事業,這些都是現實里我無法放下的責任,回不去了,真的,希望你能理解。”
沈昕雨早就想通了,他嘆息一聲,說道:“楊軼,是我不好,不該沖你發脾氣,我太想你回去戰狼,而且你的身手又那么好……但你說的也對,你家里有孩子,有老婆,讓你回去也是太不負責任了。”
“畢竟五年過去了,大家的生活都發生了變化,我們都要往前看。”羅宗盛拍了拍沈昕雨的肩膀,“只要我們戰狼的情誼還在,那就足夠了!”
“粑粑,是不是不吵架了?”曦曦看著氣氛緩和下來,便在爸爸的懷里小聲問道。
“嗯,多虧了曦曦幫爸爸說話。”楊軼捏了捏小家伙的鼻子。
“嘻嘻,那我跟馨兒去玩了,我還要給她看我的新玩具。”小姑娘好像完成了一個大任務一樣,笑逐顏開。
楊軼看女兒拉著蘭馨跑開,才舉起手中的水杯:“羅爺說得沒錯,我雖然不在戰狼了,但永遠都是戰狼的人!以水代酒,敬大家,敬戰狼!”
“敬戰狼!”羅宗盛、沈昕雨和余笑天都精神一振,紛紛舉起了手中的杯子。
郭達寶按理說并不是戰狼的人,但也是莫名其妙地感到熱血沸騰,也跟著舉起杯子:“敬戰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