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那群小混混灰溜溜地離開這里后,蘇景潤抓著女生的手腕來到沈君玉面前:“今天謝了,兄弟,欠你個人情。”
沈君玉冷淡地看了他一眼:“不用,我只是看不慣女生被欺負。”
“不管怎么樣,今天都謝謝你。我叫蘇景潤,嘉陵一中高三(1)班,你有事可以來找我。”
那個女生也看著他堅定道:“還是很謝謝你,我叫季靜怡,和景潤同班,你救的是兩個人,下次你來喝酒,我請你,不想欠你的人情。”
“行吧。”沈君玉無所謂,下次來不來還不知道呢。
想了想,還是提醒了她一句:“你下次注意點,最好不要在這里工作了,那些人可能還會找回來,命要緊。”
“嗯,我知道了,謝謝你。”季靜怡轉頭又看向身邊的男孩:“景潤,快回家吧,你家里人該擔心了,我現在沒事了。”
蘇景潤直勾勾地盯著她,欲言又止,良久,嘴角苦澀地笑了下:“靜怡,我想等你。”
“不用了,你走吧,記得買點藥擦下臉。”季靜怡溫柔又堅定地抽出自己的手腕,向吧臺走去,這個時候酒吧人越來越多了,她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忙碌。
蘇景潤很無奈,看著她的背影許久,終是轉身離開了。
沈君玉看了一出苦情戲,又回到了酒桌上,剛坐下,背部放松地靠著椅背,就對上了對面兩雙炯炯有神的24k鈦合金狗眼。
他嘴角一抽,還沒來得及說話,劉浩明就從座位上彈跳起來,大咧咧激動地跪到了地上:“大佬,請受我三拜,我要拜你為師。”
說完,也不管他答不答應,直接“砰砰砰”磕完了就直接起身了。
沈君玉斜靠在椅子上,直直地盯著他,緊咬著后槽牙沉默了一會兒,太陽穴突突的跳:“我他媽,又不是死人,你拜個鬼。”
劉浩明有點尷尬,撓了撓頭,躊躇道:“額,我……我沒想那么多,拜師……不是這樣的嗎?”
易洋不忍直視,忍了忍,最后直接拽過來這個二愣子對沈君玉說:“老大,以后你就是我們的老大。”
沈君玉端起酒杯碰了碰他們的杯子一口飲盡,算是默認了。
——
初秋的夜晚還是燥意撩人,只偶爾有絲微風拂過,帶不走一點點熱浪,月光倒是皎潔明亮的很,照亮著晚歸的人們回家的路,城市里的星星少的可憐,零星地散落各處,孤獨地閃著微弱的光。
蘇景潤披星戴月的回到家里,已經九點了,父母還沒回來。只有妹妹一個人小小的一團窩在客廳的沙發上,啃著薯片看狗血言情劇,時不時笑兩下。
聽到開門聲,蘇琇瑩笑著轉過頭來,正想叫哥哥,卻發現他臉上竟然帶著傷,還神情萎靡。她一臉疑惑:“哥哥,你這是被搶劫了嗎?”
蘇景潤不想說這件事,在玄關處換了鞋,扯開話題:“瑩瑩,你作業寫完了嗎?還看電視。”
“寫完了呀,我還練了鋼琴呢,我就看一個小時也不行嗎?”蘇琇瑩不滿嘟囔。
蘇景潤看了她一眼,走到她旁邊坐下,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安撫她:“寫完了就好,那你繼續看電視吧,再看一會兒要睡了。”
“哦,好的。”
眼看著他要上樓了,蘇琇瑩也不問他這傷怎么來的了,等他想說的時候再說吧,只是提醒他:“哥哥,你洗完澡下來,我給你涂藥,不然毀容了,哥哥就不帥了。”
蘇景潤回頭,看著她的后腦勺半晌,心中有一股暖流劃過。
十分鐘后,蘇景潤拿著醫藥箱來到了蘇琇瑩面前坐下:“瑩瑩,你幫我涂好藥后就去睡吧,已經不早了,明天還要早起。”
“知道啦,像個小老頭似的,說了一遍又一遍也不嫌煩。”蘇琇瑩一邊嘀咕著,一邊把手指上的薯片屑用濕巾紙擦掉,動作嫻熟地拿起棉簽和碘伏先消毒,然后在他傷的比較重的嘴角貼了一張小浣熊OK繃。
沒辦法,哥哥小時候就經常打架,那個時候在學校有人欺負自己,哥哥就會找那個人打一架,后來就沒人再敢欺負她了。
但是每次打架受傷后哥哥都不愿去診所處理,只好自己親自上了,久而久之倒是越來越嫻熟了。
盯著哥哥的嘴角瞅了會兒,心里想笑,估計哥哥明天吃飯都不方便了。不過還是一本正經地提醒他:“哥哥,你這個不能沾水,明天洗臉的時候要注意點哈。”
“嗯,知道了,哥哥的小棉襖,現在可以睡覺了吧。”蘇景潤也沒戳穿她的壞心思,一臉縱容的配合她。
上完藥已經九點半了,爸媽早就打過電話說得要十一點才能回。蘇琇瑩確實犯困了,眼睛酸酸的,和哥哥道了聲晚安,便回房睡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