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安息,你的懇請,已經有人接下。】
頷首是‘它’對這個男人最后的尊重,收起橫刀,陽燧履徑直走向墨顏。知道墨顏為什么在見到‘它’后一反常態不說話,反倒是,‘它’不覺得自己有錯。
對上活尸,讓她體會被‘噬魂契’主宰,身不由己相互廝殺的感覺,會比‘它’費盡口舌說的更加直接、真實。很多時候,言語解釋起來難免空洞乏味,缺少真實感,少了幾分味。身臨其境的才叫做真人真事,別的不說,體驗起碼是真實案例。
只要腦子好使,都不會怪‘它’。畢竟,‘它’可是在教授保命的東西。
走到墨顏面前,陽燧履先是叫了墨顏一聲,許久都不見她回應。靜默片刻后,伸腳踢了踢躺著不動裝咸魚的墨顏,力道不大,勝在不厭其煩。
持續的騷擾讓之前心里就積攢的怒火越燒越旺,下一秒,對方持續拱火。
【虧你還學過武,就這水平,浪費送你的‘鎮魂器’。裝什么死,吾有話……】
“我裝你奶奶個腿!”氣不過的墨顏翻身避開對方的腳丫子,積攢的怒火開閘,一通猛噴。“我說你是不是有病啊!你有話你好好說不行嗎?!就算想讓我直觀的了解那狗錘子的‘噬魂契’,尼瑪的提前吱一聲會死人嗎!?我!*ξ你——唔!……ιυ!”
“……??”
暴躁跳起來祖安的墨顏在最后一句臟話的時候,噼啪開罵的嘴就像是被人按了消音鍵,但凡臟字一個都罵不出聲。整個人像是被定在原處,只剩一臉無能狂怒的張牙舞爪。加上臟話消音后氣頭更勝而憋紅的臉,看起來說不出的喜感。
始作俑者微微歪頭看她,表示自己的疑惑。【有時候,吾不是很懂你們人類的思維,吾明明用的是更快、更高效的方法告訴你信息,為何你反而不高興了?】
“……唔嗯哼!”依舊罵不出臟話的墨顏瞪著對方,“有一百種可以好好說的方法你偏不用,你ξυ*!……我!”再次被消音的墨顏臉都扭曲,憤憤不平的急剎車。
“我告訴你,你用這種方式出去早晚得被人錘!不信你給我等著!”
【哦,那吾等著。】陽燧履不以為意的隨口回了一句。【罵也罵了,氣也撒了,時間緊迫,先辦正事。】
“正事?什么正事?”這話讓墨顏臉都綠了。“不會還有一個詐尸的吧?!”
還來??就她現在這體能,再來一個,別說打,就算對方站在那里不動當饅頭給她啃,她都沒力氣,還不如她直接洗干凈脖子給對方啃了省事!
【不是,】陽燧履肯定回答,沖著被定身術定在原地的墨顏伸手,張開血淋淋的手心,用篤定的語氣命令到。【吃了它。】
“……!”
“我不!”墨顏想也不想搖頭拒絕。
她的身體、心理和生理都在拒絕。是餓得兩腿發軟,但也不是什么東西都隨便放進嘴里的!
打死都不吃!
看著把頭搖成撥浪鼓,明明都被定住了身體,兩條腿還不老實的總想往后跑。蹬地后退得把地面都給刨出洞的墨顏,陽燧履只覺一股無名火蹭蹭往上冒。在自己的腦門蹦出井字前,果斷選擇武力脅迫她就范。既然軟的不吃,那就吃硬的。
不聽話的孩子,錘一頓后總會老實一陣。
于是死命掙扎的墨顏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裹挾,短促的驚呼變成豬仔的哼唧聲。被捏著臉頰撬開嘴往陽燧履那邊拖去,裹挾的力道大的把她的臉都捏變形。
短短一段距離,在她的不配下變得格外漫長。不耐的陽燧履上前一步,果斷伸手,朝人最敏感的腰部狠狠擰了一把。頓時,一股直沖天靈蓋、又酸又辣的楸痛感讓死不張嘴的墨顏慘叫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