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現實和謊言,是一對密不可分的搭檔,有現實就會有謊言,反之同樣。】
誰能想到,一條最寬處撐死9米,最深處不超過7米的河里,竟然潛藏著如此可怕的東西……
這還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她竟然沒有感覺到河里潛藏著危險!昨天和今天洗漱的時候也是,一點都沒有感應到河里有東西!
想想她之前還在河里洗過澡……那東西搞不好就在深水區,離自己非常近。如果她當時不是在齊膝的淺水區洗,而是走到深一點的地方……結果會怎樣?
一想到這,墨顏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止不住的寒顫。
更可怕的是,如果她昨天什么都沒想,而是選擇直接涉水游到對岸……
那是什么結果?
——怕不是游到河中間就是送命的時候,那時就是插翅也難飛!
想到那個畫面,墨顏最后一絲力氣都被抽干,直接軟了腳坐在地上。后怕不已的喘著氣,身子止不住的發抖。腦子在當下更是亂哄哄的,直到河面再次被掀起一朵水浪。那聲音在此刻的她聽來,尤其刺耳,仿佛在提醒她不要忘記剛才可怕的遭遇。
墨顏急急的喘了一口氣,憋白了臉,這才找回一絲理智。扶著一旁的樹趕緊起身,跌跌撞撞的離開。直到她走了好長一段距離,口干舌燥使得理智逐漸恢復,她想起了被她扔到岸上的紙箱。沒有那些水,在這悶熱的林子里很難走遠。
不得已,她只能順著來時的蹤跡又返回去,找到扔到岸上幾乎陣亡的紙箱。紙箱已完全變形無法再用,急得她在原地打轉半晌。這才注意到地上散落的樹枝,以及周圍生長得非常蠻橫的雜草。她轉頭看了一眼已經恢復平靜的河面,這才微微定下神。
不敢多有耽擱,她撿起地上的樹枝。抽出橫刀割下一些雜草,坐在原地扎起草繩。心里由衷感謝先生的教誨,從未讓她荒廢動手的能力。還在讀書時,在每年暑假避不開的農忙。讓她始終記得怎么把野草扎成現成的草繩,用來捆好收割在田埂上的稻子。
這讓找不到繩子的她能利用現有的野草扎成草繩,雖然不好看勝在能用。被河里的東西這么一嚇后,墨顏不敢有絲毫松懈,時刻警惕四周的動靜。并將找來的樹枝用草繩扎出簡易的籃子,把水瓶全部裝進去,不敢多逗留果斷遠離這里。
等她徹底離河岸范圍后,一直站在樹上觀看局勢的瑯軒這才收回視線,重新審視已經平靜下來的河面。流動的河水很快恢復清澈平靜,河面波光嶙峋攪擾視線。如果單看現在的情況,任誰也想不到如此平平無奇的河里,竟潛藏著這般可怕的東西。
此等隱藏氣息的手段,堪稱天衣無縫。若他恢復得再差些,只怕也感知到不到對方的存在。一開始他只是覺得這附近安靜的有些異常,連最常見的死尸和怪物都沒有。大范圍感應又找不出危險,和墨顏一樣認為四周并無危險,甚至都沒有注意河里的情況。
直到墨顏下河洗漱,他才感覺一絲異樣的氣息從河中央傳來,僅出現一剎那便消失不見。以墨顏現在的能力,就算她全程警惕,也沒能察覺到那一瞬間異樣的氣息。
可瑯軒感覺到了,本來坐在樹上背對著河面。非禮勿視的青年立馬起身,目光逡巡河面。可隨著那氣息的消失,瑯軒便再也感覺不到那東西的存在。數翻探查無果,瑯軒只得避嫌,沒有再盯著河面,而是轉過身閉目仔細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