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活到現在的、也就9個人。我不得不謹慎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鐘樓里、只剩我和雅然兩個大人,剩下……全是不滿10歲的孩子,我必須、多個心眼……”
女孩一邊說一邊擦眼淚,情真意切,看著不像說謊。讓聽了一席話的墨顏沉默下來,心中不是滋味,被騙的憤怒和知道普通人在這些怪物面前毫無還手之力。女孩的一番話左右拉扯她的理智和感性,讓她說不出話,只有滿心復雜和沉默。
理智告訴她,不該就這樣算了。如果那道屏障把‘噬魂契’宿主也擋下來呢?和剛才狐面怪一起撞得稀爛的就有她……根本沒有機會在這里秋后算賬。
感性卻在告訴她,如果是墨顏設身處地的處在女孩的位置。為了保障其他的人和自己的人身安全,她會做的更絕。而不是像女孩這樣,還抱有這種負罪感。
左右拉扯的兩種聲音讓她極度煩躁,幾乎要呵斥女孩閉嘴安靜的時候。緊閉的鐘樓大門‘吱呀——’一聲打開,將不斷道歉的女孩和墨顏兩人的注意力吸引過去。昏暗無光的鐘樓從內部透出一絲昏黃的暖光,把幾個探出頭的腦袋照的毛茸茸,軟乎乎的。
竟然清一色,全是不滿10歲的孩子,有男有女。
五個孩子從厚實的鐘樓大門后探出腦袋,先是怯生生的看了眼滿臉燥郁要發飆的墨顏。然后看到跪坐在臺階上,紅著眼滿臉淚水的女孩后,那3個孩子一窩蜂的跑出鐘樓。全部沖向那女孩緊緊跑著對方,幾個孩子爭先恐后的、嬌怯怯的疊聲問候。
“麗姐麗姐!你終于回來了……嗚嗚,我怕!”
“我不餓了……麗姐你不要去超市拿吃的了!”
“我再也不睡前聽故事了,我不要童話故事書了、”
一窩蜂的,幾個孩子又是哭又是喊的,吵嚷嚷的,看得墨顏頭大。被孩子們稱作麗姐的女孩趕緊騰出手捂住其中一個哭的最響亮的孩子的嘴,連忙做出禁聲的動作。
“噓!小聲點!不是跟你們說過了嗎?不要跑到鐘樓外面,怎么又跑出來了?雅然呢?”女孩焦慮的安撫哭鬧成一團的孩子們,急忙問另一個人在哪。“她怎么沒有看著你們?讓你們隨便跑出來?”
其中一個鼻子掛著鼻涕泡泡的小男孩抽噎一聲,不知是不是做了什么虧心事,楸著胸前的衣服低頭含胸,小聲說。“……雅然姐姐在、在……照顧安安,沒空看我們……我們在樓上看見麗姐,自己偷偷跑下來的……”
“胡鬧!”被孩子們稱為麗姐的女孩立馬呵斥他們,“外面有多危險你們不是不知道!為什么要瞞著雅然自己跑下來?要是出了事怎么辦?”
“……嗚嗚,”麗姐的呵斥讓其中一個小女孩哭了起來,女孩緊緊的抓著麗姐的衣角,磕磕絆絆的說,“小毅哥哥說,麗姐、嗚嗚……會像爸爸一樣,出去了就回不來了,我們怕……”
小女孩一邊說一邊拽緊了麗姐的衣角,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麗姐明顯被這些孩子給磨得沒了脾氣,趕緊把抖得跟雞仔似的小女孩抱進懷里,輕拍后背安慰道。
“別哭了……我這不是沒事嗎?你看,都是這個大姐姐的功勞,我這不是平安的回來了嗎?”麗姐一邊安撫小女孩,一邊轉移話題把墨顏扯進去,成功讓哭成一團的孩子們注意到一旁的墨顏。“這個大姐姐可厲害了,能一腳把鐵塔一樣巨大的怪物一腳踹飛。”
“要不是她,我都回不來了。”
墨·一腳踹飛怪物·很厲害·顏一下子被五個孩子目光鎖定,本想發飆的墨顏頓時成了即將引爆,卻被一盆天降冷水呲滅引線的爆仗,啞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