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每個人的命中,都注定有一個吸引你的所在,不論好壞。】
【唔……是這個理,】陽燧履一點都不害臊被一個后生指責,呢喃道,【吾也是在對她用了‘讀魂術’才知道,這小丫頭后頭有人。】
“……果然,你才是最危險的,”竟然對活人用‘讀魂’,就不怕把人讀傻嗎?瑯軒無可奈何的搖頭,“你還沒有說,她和‘遺跡’的誰有關系。”
【呵,你一定猜不到。】
“……我與他們素不相識,怎么可能知道。”
【哈,罷了,不逗你了,】陽燧履熄了逗弄晚輩的玩心,直言到。【此人與吾有過幾分薄交,吾最后一次見他是在10年前。沒想到,再見面……竟然是在別人的記憶里。】
陽燧履說到只覺感慨萬千,人類的壽命,猶如浮游一般朝生暮死的短暫。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那人還沒有加入‘遺跡’。是個意氣風發,不可一世的桀驁少年郎。沒想到,才過了短短50年,再見他時已是在別人記憶里的回憶,山上的一抹孤墳。
曾經驚才絕艷,風流蘊藉的少年郎變成得郁郁寡歡,衣衫襤褸。晚年還要靠著友人贈予錢財,躺在病榻上靠著藥續命的老頭。也不知道這些年都發生了什么,才能把一個桀驁清高的少年郎逼成這副模樣。這邊正感慨著,那邊長了張嘴的小后生就又開始了嘴欠。
“你還真是交友廣天下,誰和你都有幾分薄交。”瑯軒勾唇笑了笑,話有幾分嘲諷的意味。
陽燧履忍不住在心里嘖了一聲,想起了之前上網時看到的一句話。
——好好的一小伙子,偏偏長了張嘴。嘖!簡直了。
【……這便是活得久的好處,】陽燧履也不惱,繼續說。【使用‘禍龍’的力量救了墨顏者,正是‘云笈七子’之一的云中子·李承意。】
“云中子?”瑯軒回憶之前陽燧履跟他說過的,有關‘遺跡’的7位主要掌事人,被稱為會首的‘云笈七子’。“我記得你說過,云中子早在40年前就已叛出‘遺跡’,下落不明。”
【不算下落不明,而是‘遺跡’終止了對云中子的追殺,向外宣稱其下落不明罷了。40年前‘遺跡’內部有變,具體發生什么吾不清楚……】
就算是陽燧履安插在‘遺跡’內部的線人所知也是有限,消息到陽燧履這里就更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么。只知道后來消息傳出,說云中子叛出‘遺跡’。帶走了他保管的遺物‘三玄關’和‘定時晷’,更有謠傳‘云笈七子’之首的云成子·董浩良也是李承意所殺。
目的就是為了得到董浩良保管的遺物‘九轉登龍臺’,同年,董浩良唯一的關門徒弟也一起下落不明。‘五雷’絕學宣告失傳,直到現在,陽燧履在給‘五雷’找傳人這事上就沒少費心思。前前后后忙活幾十年,10年前才給‘五雷’找到了一個相對來說,勉強過關的傳承者。
要命的是,這人沒能力學全‘五雷’,學了10年也才學成其中之一的‘亢金雷’。李承意沒有叛出前,和董浩良私交甚篤,是互為知己的忘年交。在董浩良的授學下,李承意學會了‘五雷’之一‘紫聽雷’。除去董浩良那生死不明的徒兒,這也是陽燧履目前所知的還會‘五雷’的人。
這樣一算,‘五雷’還有三雷沒有繼承者。找個單一學習‘五雷’其中之一者都如此困難,可遇而不可求。就更別說找一個能夠全部學會‘五雷’的人,那幾率堪比沙漠里掏金。
雖急于找到‘五雷’的傳承者,以備將來無法避免的硬仗。也知道這事急不得的陽燧履只能按下不表,優先處理眼前事,繼續向瑯軒說明自己所知道的消息。
【……之后,李承意逃亡了40年。10年前、在葉江兩岸遙遙對視一眼,便是吾與他的最后一面。從‘讀魂’看到的信息,墨顏便是在這之后不久被李承意收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