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我會在那一百二十秒的紅燈下等好多年,卻再也不曾遇見。
陰天是沒有日落的,只剩天空慢慢變暗之后,才能感覺到夜慢慢的近了,天晴的時候,正好是在一個坡上的園區,可以很清楚的看見日落,我們算相見恨晚么?,我說不算,我的另一半靈魂說算,“夕陽無限好”,我只想說這前半句,后半句不想打出來,我想,也是很絢爛的一段過往,但最終卻要消失在地平線之下了。
有時候我的自行鐵驢仿佛也懂我,回家路上的余輝和日落,不知散落在身體何處的惆悵一點一點的爬到了心上,揮也揮不去,我曾經,好像也在這個城市等過人,現在,好像還在這個城市等人。
有時候再回想起來,我總會希望那晚的路會無限無限的延長下去,沒有盡頭,只有你和我,一直聊一直聊,也許會聊到我們都變老的那個時候。
我說抱你上樓的,最終好像也沒完成,大約抱了十分之一?二十分之一的路?再回想起來的時候,好像抱著我的一個夢,放下你已經好久了,但我卻仍然放不下。
樓就在眼前,路也在腳下,我和你卻隔著世界,不知那留在了你的世界里的旖旎,是否真的被你完完全全的趕出了那個房間,還是說你小心又小心的把它收好,藏在了只有你知道的角落里。
你的世界和我的世界有著同樣的天空,大約像是也有著同樣的時間,我好像一直在原地踏步,不肯離開。
我曾經也把自行鐵驢停在了世界之門的前面,但看著那擋在前面的柵欄,張牙舞爪像你的世界的守護獸一般,不讓我靠近,更不可能讓我穿過。我好想自己能緩緩的轉身走開,像那《再別康橋》里說的,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
轟隆的鋼鐵巨獸的聲音,是否是心上人到來,我一直在期待,也在等待,我知道我不應該一直在園區等,雖然你說過下次還是園區見吧,但大約你來的時候,我想我應該是在的,當然如果我不在這里的話,我想我也會告訴你我在哪里。
秋天來的躡手躡腳的樣子,像極了現在的我,相思無淚?有淚?如果有的話,大約是我點過的眼藥水吧。
站在北側臥室遠眺的時候,是否也該盼歲月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