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去年的時候,還是足夠自由的日子,靈魂不像現在,有了如此大的裂痕,那一半不肯回來,便可能再也恢復不過來吧。
那時候每個黃昏,差不多都會沿著河溜一圈,只有我和我的自行鐵驢,偶爾會帶上耳機,更多的時候是聽著風的聲音。
偶爾扭頭看的時候,會看見很美的日落,可惜并沒有向西,而是向南,不然的話,是不是能追上這種美。
自行鐵驢有種好處,想快的時候,使使勁,便可以快一些,想舒服休閑的時候,便放松一點,自然就慢一些,有時候會有一些足夠長的樹枝伸過來,遠看的時候,感覺差不多伸伸手就可以夠得到的樣子,等你一點一點的近了卻發現,哪怕站在自行鐵驢上,好像才能將將觸到。
那好像還是盛夏的黃昏,只有在入夜之后,才會有絲絲覺得涼爽的風滑過臉頰,如果太陽還在,那一定是十足的溫熱的那種,有時候會有點想換個方向,但卻一直沒有向西而行過。難道那會已經有結界阻隔么?
有時候喜歡這種水邊的感覺,哪怕只是非常小的河這種,路過橋的時候,會讓自行鐵驢悄悄的呆在一旁等我,路燈開始亮起來的時候,河旁邊那種裝飾樣的燈也會悄悄的亮起來,燈在水平上映出點點的波光,像是在悄悄的向夜訴說著什么。
剛才還是漫天的紅霞,感覺有點像聽到了不該聽的笑話的少女的臉頰,火燒一樣的云不斷的變換著模樣,如果有足夠大的一面像湖一樣的鏡子,是不是可以留下這美好的畫面。
不知道那個時候的你,是什么模樣。
是否會同樣的有知了在叫,是否會有同樣的溫熱的風吹著,你是否也一樣看過晚霞,也是否一樣等過日落。
突然有種感覺,好像你在你的世界等了我好多年,自你上大學的那會,我正好離開這個城市,也許我離開的更早一些,而你來的更晚一些,從大學開始一直到畢業,又到工作后的好些年,好像一直在等,但我也一直沒有出現。
夏天的夜有點短,短到有點來不及做夢,大概那個時候,我的世界和你的世界有著同樣的黃昏和同樣的日落,大約也不太能更早相遇的樣子,一切的一切,仿佛在還沒開始的時候,是不是已經寫好了劇本,然后注定了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