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飯的時候,店里播放了鄭智化的《水手》,便又突然想起以前高中那會,蘭姐和我,不算太經常的但在倆人并不多的在我的城市的日子的時候,至少有超過一半的時間,都會去海邊走一走,有時候看看朝陽升起,有時候看看看夕陽西下。現在再回憶起來,好像有個細節,我當時一直不曾注意,便是在任何非私密的空間里,不論是一起逛街,或者是在吃飯,等等任何有可能有其它人在場的地方,哪怕沒有其它人,只要是有可能會有的情況下,好像蘭姐總是有意的或者刻意的保持著一個安全的距離,甚至于在海邊這種傍晚時候,有時候甚至于已經挺晚,連牽手大抵上好像也是沒有的,可當時的我,卻完全不曾覺得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有好多的容易會被記起來的場景,如果真要選個的話,大抵上會是海邊吧,而且是特定城市的海邊,因為后來的后來,我也去過好多海濱城市,除了特意的幾多次與蘭姐的會面外,其它的城市的海邊并不會帶來特別的想回憶的地方。
當時就讀的學校,離蘭姐喜歡住的賓館不算遠,大約兩公里左右的距離,現在想想,通訊不夠發達的年代,有點像接頭暗號式的約定,還真的是一種信任和默契,其實約定的內容挺簡單,除非有特殊情況的話,一般是每個月份的第一個完整周末,我過去到蘭姐的城市,這個完整周末就是指過完一整周五天的那種之后的周末。蘭姐會在雙數月份的第三個完整周末過來,我問過一個問題,為什么不是第二個周末就過來呢?蘭姐說上周剛見,這周再次見的話,會少了點驚喜的感覺。蘭姐過來的時候,會在學校門口等我,好像從未失約過,我反而經常遲到,不過還好,因為我是直接去到蘭姐的辦公室那邊,原本蘭姐說要到車站等我的,我說還是我去辦公室吧,萬一時間不準的話,那多難受。最久的一次大概差了得有四個多小時吧。
再到后來的后來,工作上壓力過大的時候,也會直接飛過去這座城市,住在離海近的地方,多數時候確實是和蘭姐一起。好像只有和蘭姐呆在一起的時候,能完全放下任何其它所有,不再有思緒,也不再有煩惱,除了時間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