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趙小魚這樣一問,千秋才記起來自己這把刀還沒起名字,似乎也感覺到長刀的不滿。
沉思了一會,拇指輕輕摩擦刀柄,薄唇輕啟:“就叫……提子好了。”
“提子是什么?”趙小魚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接著問。
“一種水果。”
趙小魚為千秋給出來的答案感到震驚,“啊?”了聲,又要說什么,卻在腳步逐漸接近,看到眼前一幕停住了話。
這是一條小瀑布傾落匯成的小池潭,水深不可見底,四周是高而險的懸崖,而千秋兩人腳下的懸崖就藏在毫不起眼的矮樹從后。
若是走急了,一個沒止住就掉了下去,當然,這不是趙小魚驚住的原因。
垂眼往下瞧,高崖中間段有一顆瘦骨嶙嶙的樹從石縫擠出來,樹葉有幾分茂密,在瀑布沖擊下的水花里微微顫抖。
隱隱約約可以看見樹干樹枝間躺著一個穿著粗布衣服的男人,視力好的話,可以看見時不時有血液滴落。
“潭里的魚,見血了。”千秋輕輕一笑,崩住的神經松了一些。
“我們還摸尸嗎?”趙小魚關注的重點與其他人也不一樣,神情帶著猶豫。
千秋被逗笑了,敲了敲這個和自己一樣不著調的人的頭,一本正經的教導道:“這時候你應該思考要不要救這個人。”
趙小魚點頭稱是,看起來好像已經改過來了。
千秋調動身上的內力,緩緩降落在瘦樹上,提起那人,又踩著石壁回到原地,將人丟給旁邊還抱著匕首的趙小魚。
“看看還活著嗎?”
趙小魚手忙腳亂的把匕首塞回去,沒接住人,那人滾落摔在一旁的樹根上。
再次的疼痛讓這人醒了過來,費力的睜開眼睛,全身傳來的疼痛讓他不禁悶哼了一聲,隨后那雙眼睛涌起來熊熊怒火。
“發什么呆?不會傻了吧?”趙小魚在那人眼前揮了揮。
處于怒火中的漢子回過神來,看見一個十多歲少年湊近自己,手掌還在眼前揮動。
旁邊同樣年紀的少女抱著刀倚靠在樹干上,同樣瞧著自己,笑意淡淡。
“是你們救了我嗎?”
趙小魚見人回神了,露出兩顆虎牙,眼里帶著些遺憾,“你抬頭看看,這周圍還有其他人嗎。”
漢子明白了趙小魚的意思,瞬間知道這兩個著粗布衣裳的少年少女習過武,不然如何能從懸崖下救下他,他記得自己掉下懸崖掛在樹上,不久就失去了意識。
眼里滿是感激,站起身來,抱拳道:“胡某在此謝過兩位小恩公,救命之恩沒齒難忘,以后若有用得上胡某的地方,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趙小魚見自家師姐不太感興趣的樣子,只能接話道:“舉手之勞,倒是你,怎么不小心掉下去了?你的傷怎么樣?”
漢子苦笑了一聲,摸了摸臂膀上的傷口:“并非胡某自己掉下去的,小傷而已,不是很深。”
說著,利落的扯下一角衣料包扎傷口。
看著這個動作,趙小魚下意識看向千秋,被瞪了一眼,忙回頭,問漢子道:“那是怎么回事?”
“小恩公有所不知,胡某家住山下胡家村,諢名胡雙全,父親是胡家村里正,生有兩兒,我是大哥。
我從小和秀兒訂有親事,但我小弟也喜歡上了秀兒,爭執不休好幾年。
父親偏愛小弟,但我和秀兒又訂有親事,父親又覺得,哪有哥哥取消親事讓給弟弟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