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魚傻眼了,就這樣被師姐拋棄了?
“姐姐,你好厲害,竟然會飛。”
看著白玉宣亮晶晶的眼睛,千秋風輕云淡:“小菜一碟,看,新娘來了。”
兩人往下看,門口轎子一停,一名五六歲著紅衣的盛衣幼女掀開簾子,遞上手中的紅綢,可轎子內沒有動靜。
好一會,俊郎高大,身著紅袍的新郎走到轎子旁,接過盛衣幼女手中的紅綢,半掀開紅色簾子,手握紅綢邀人。
轎子內的新娘遲遲不動,細細哭聲清晰的傳出來,時間好像停在這一幕。
雖說梁河城出嫁新娘是有哭嫁這個風俗習慣,但這哭聲不太對勁。
半晌,新郎動了,他彎腰掀開簾子,伸手拉住新娘的手,湊過去似乎說了什么,新娘終于隨著新郎出來了。
新娘跨過朱紅漆的木制“馬鞍子”,兩人順著紅氈徐徐往前走,跨過門前的火盆……
千秋正打算下去,卻聽見馬蹄聲急急,抬頭看,一個穿著白色素衣的和尚騎馬從長街盡頭飛奔而來,臉色著急異常,衣服被汗打濕大半。
后面還跟著一個騎馬的和尚,腰間掛著個葫蘆,身后背著墨色長棍。
白色素衣和尚幾拳推開攔路的小廝,擋在新娘和新郎面前,聲音沙啞而顫抖:“不憐……”
聽到熟悉的聲音,周不憐不可置信,掀開紅蓋頭,便看見日思夜想的人在身前,眼淚無聲的流下來,嘴唇緊抿,“凈虛大圣僧,你來做什么?”
凈虛向前一步,張了張嘴,剛想將腹中想了許久的話說出來。
一旁的新郎插進來,手里提著兩個正出門要通風報信的小廝,不耐煩道:“唧唧歪歪什么呢,要走快走,不然你爹我爹來了,看你們怎么走得了。”
聽到這話的周不憐和凈虛同時一怔,凈虛雙手合十向許云訣鞠了一躬:“大恩不言謝,以后必有厚報。”
說完,和周不憐對視一眼,雙雙施展輕功向門外去。
看完這狗血劇的眾人驚呆了,當然,江湖人豪爽義氣,也有人佩服這幾人。
“太佛教知道自己的佛子是這般的嗎?”雄渾有力的聲音從庭院傳來,一個身著紅衣的中年男子飛身而出,落在前院,正打算繼續追。
許云訣攔在男子面前,面色發苦:“爹,成全他們吧,也成全你的兒子。”
“讓開!”紅衣中年男子就是許家主許豪,此時他臉黑的像涂了一層鍋灰,眼睛快冒出火來了。
“不讓!”
“好好好!”連道三聲好,許豪聚起內力就要一掌將人拍開,這一掌下去,得躺床上一個月起步,這時怒火攻心的許豪還不一定能控制住力道。
許云訣顫抖著閉上眼睛,沒有躲開。
“許豪,你果然還是那個許豪,對自己兒子都能下死手。”
眾人順著聲音看去,屋頂上站著兩個人。
一個著黑衣的老頭,滿臉皺紋,白發蒼蒼,提著被打暈的許云訣,腰上掛了一圈的瓶瓶罐罐,說話的正是他。
一個著白衣的少女,生的鮮妍明媚,笑意盈盈,手持一把白色紋路的彎刀。
是陰陽雙怪!
戰宗師而不敗的陰陽雙怪。
少女沖許豪一笑,露出整齊的貝齒,“既然你不要你兒子了,那以后是我的了,多謝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