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梁河城的第一場雪在十二月下旬落下,一個月多的時間,練武場和下房已經改造好了。
正門口高懸邵老頭親手寫的牌匾:“綠杖武館”,取自綠色打狗棍。
而酒樓也將完工,千秋一伙人聚在正廳照常吃飯,商量招收武館弟子事宜。
“二十來人再自己做飯忙不過來,得招收兩個廚師給武館弟子做飯。”阿羅補充道。
“行,就在后院廚房做飯,廚房旁邊不是有兩個空房間,剛好可以騰出來給廚師住。”千秋點點頭,把事情交給阿羅。
趙小魚也插話道:“教習武也得教讀書習字,修身養性和練武強身兩不誤。”
“嗯,練武場后面那個房間騰出來,地方就有了,我們輪流上課就行,這個等會排個課表。”千秋不慌不忙的解決問題。
“咱們怎么讓別人知道我們招收弟子呢?萬一沒人來怎么辦?”小思柳眉微皺,略苦惱的道。
千秋輕輕一笑,“最簡單的方法是踢館順便宣傳。自明塔以武館的形式崛起后,三流以上高手大多加入明塔,梁河城雖有武館,但二流高手卻不見幾個。
前些天大家都入了三流,我打算讓大家后面十天去各武館踢館,輸贏都行,但一定要讓人知道梁河城有一家武館,叫青杖武館。
另外禮貌一點,萬一遇上二流了呢……”
說到這,千秋笑容突然擴大,聲音含著點冷意,“我說……輸贏都隨意,那是盡全力之后的結果,沒受傷不叫盡全力。
我教授大家的武功秘籍都是一等一的絕學,沒有半點藏私,可不要丟咱們師父洪七公的臉……”
一伙人都點點頭,這點分寸大家還是知道的,小麥抓住了重點,眼神發亮的問道:“千秋……姐的意思是,我們和小魚哥一樣,都可以喊你師姐了對嗎?”
千秋掃視一圈目光炯炯的眾人,點點頭,“你們從進入三流開始都是丐幫創始人洪七公的徒弟,我的師弟師妹。”
這話一說,眾人的情緒高漲了許多,你一言我一語將十天后招收弟子的章程補充好。
接連五天,眾人一家武館一家武館的踢過去,沒落下一家。
因為千秋說要禮貌,趙小魚帶著眾人踢館時還提著三大壇老浮記家的“金”酒,一壇一兩銀子。
這踢的不是館,是錢。
五天,趙小魚阿羅幾人踢了大半武館,輸多贏少,一個個被揍的鼻青臉腫,千秋晚上監督完酒樓施工回來一看,被這些人逗笑了。
在好幾雙幽怨的目光下,千秋終于感覺有些不好意思,將玉骨打狗棍丟給眾人,叮囑說明只有這一根,嗯暫時。
放在花園池塘的棍海,雖然她買了挺多杖棍棒插進去,大家也每天一拜,但是只有長時間下來才能有效果。
晚上,千秋倚在床頭,正準備睡覺,門外傳來輕輕敲門聲。
千秋下了床,赤著腳輕輕走到門邊,打開門一看,趙小魚只穿著里衣站在門外,凜冽的冬風一吹,身體頓時打了個顫。
趙小魚雙手抱著身體,披散的長發過了腰,見師姐開了門,咧開嘴巴笑了起來。
千秋側身讓人進來,關了門,一起坐在桌旁,才問道:“深更半夜不睡覺過來,白天挨的打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