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回漢國了吧?”虞嬌有些不確定。
“不,刀和騎士都在你這,他不可能離開太遠。他肯定還會回來找你。”安隅道。
“隅子,你信她的話?”張定邦不可思議。
安隅撩了撩他的長卷發,微笑:“我相信騎士。”
張定邦一愣,隨即看向虞嬌的目光溫和了許多。
虞嬌松了口氣,還好騎士留了下來,不然她真的解釋不清楚了。
虞嬌解下身后的刀鞘,將刀插回刀鞘,然后遞給三人:“這個刀還是你們保管吧。”
安隅卻笑瞇瞇地推回:“不,我們怎么敢越俎代庖。”
虞嬌眨巴眨巴眼,見三人確實沒有要她上交武器的意思,就又把刀收了起來。
“嬌嬌,這里離南港港口很近,你是計劃坐船離開的吧?”安榆問。
虞嬌點點頭。
“我們剛從南港港口逃出來,那里的船都被毀了,而且還有很多王派恩守著,定邦哥為了保護我,還受了傷。”安榆咬唇,接著道:“南港港口這樣,只怕島上的幾個港口也都是這樣。”
“啊,那可怎么辦!”虞嬌有些絕望。
“其實現在還有兩個辦法。”安隅又撩了一下他的頭發,然后伸手搭上虞嬌的肩。
虞嬌渾身一僵,她很少和異性勾肩搭背,有些不習慣這種近距離接觸,但最終卻還是沒有推開安隅。
“哥,你有辦法?”安榆激動地抓住安隅的另一條胳膊。
“第一個辦法是和嬌嬌回到她和世僑分開的地方,等世僑回來找她。世僑的飛毯可以變幻大小,足夠承載我們幾個人飛回漢國。”安隅道。
虞嬌有些奇怪:“可是他早上離開的時候告訴我,他的飛毯最多只能兩個人乘坐。”
安隅噗嗤一聲,很不客氣地笑了出來,眉眼瑰麗:“他真的是這樣告訴你的?”
虞嬌此刻就算再傻也知道自己被南世僑騙了,她黑著臉,悶悶“嗯”了一聲。
安隅頓時哈哈大笑,忍不住伸手捏了一下虞嬌的臉蛋,而后整個人就被虞嬌瞪著眼兇狠地推開。
難怪和南世僑是朋友,都是一丘之貉,都喜歡對女孩子動手動腳。
“哎呀哎呀,寶貝兒別生氣,世僑的飛毯最多可以承載兩百人,說不定是你聽錯了,漏聽了個’百‘字。”安隅笑道。
虞嬌心想她怎么可能聽錯,但南世僑為什么要騙她呢?
“咦?等等,這么說的話……嬌嬌你和世僑不是單獨在一起,旁邊還有一個人?”安榆抓到了重點。
被問及這個,虞嬌有點尷尬地點了下頭:“是。”她不是很想提自己被兩個人單獨拋下的事。
“世僑用飛毯帶走了那個人,留下了你?”安榆接著問。
被迫回憶了一下“案發過程”,虞嬌也回過味來發現不對勁了。南世僑為什么要騙她說飛毯只能坐兩個人,單獨留下她,卻也留下了騎士和刀。不說騎士,這把刀一看做工和材質就連她這個不懂行的都覺得價值不菲,就算南世僑是大戶人家出身也不應該會隨便把刀送給她一個才認識兩天的人。
“我和南同學從學校逃到奧里比亞后,順手救下了一個女孩,她的父母被吸血鬼殺了,早上我和南同學提出帶著那個女孩一起回漢國,南同學告訴我他的飛毯最多只能坐兩個人……”后面的事虞嬌實在難以啟齒。
“所以你把自己的位置讓給那個女孩了?”安榆道。
“嗯,算是吧……”虞嬌紅著臉含糊回道。
“嬌嬌,你這樣……”太圣母了。安榆最終還是咽下了后面的話,她并不贊同虞嬌的選擇。
安隅再次把他的爪子搭在虞嬌肩上,輕笑道:“沒想到嬌嬌這么善良。”
虞嬌漲紅了臉,低下頭,很是羞愧。
她是不是害了南世僑?
“虞嬌,帶我們去你們分開的地方。”一直沉默的張定邦開口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