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記得我了?”愛麗絲挑眉,興味盎然,好似發現了很有趣的事。
她放下了手中的高腳杯,裊裊婷婷地朝虞嬌走來,長長的紅色裙擺拖拽于羊毛地毯上。
愛麗絲是黃種人?
虞嬌盯著愛麗絲濃妝艷抹的臉,越看越覺得眼熟,但她實在想不起在哪里見過。
“我親愛的莉莉絲,看來你需要好好補一補。”
愛麗絲笑著把臉湊近虞嬌。
“你認錯人了,我不是莉莉絲,我叫虞嬌。”
嬌艷的臉龐近在咫尺,虞嬌下意識退后一步,后背貼上了門。
“哦~好吧,那——”愛麗絲拉長了音,笑意盈盈,“你可要喊我母親。”
虞嬌:“?”
愛麗絲眨眨眼:“我是你現在這具身體的親生母親喲~”
虞嬌震驚,瞳孔緊縮。
她終于知道為什么自己看這個愛麗絲這么眼熟了。要不是愛麗絲臉上的妝太濃,她這張臉和自己的相似度可能會高達80%。
但是,這個愛麗絲提到“這具身體”是什么意思?她知道這不是她原本的身體?她又是誰?她為什么會知道?
“我親愛的莉莉絲,哦不,是虞嬌寶貝,我很高興,你還是和從前一樣可愛。”
愛麗絲很想捏一下虞嬌的臉,但是虞嬌的臉太臟了。
“可憐見的,你這一路上都遇到了什么,弄得這么狼狽。”愛麗絲繼而對著緊閉的門說道:“朱莉,去備水,我要給虞嬌寶貝好好洗洗。”
“好的,女公爵大人。”清脆的女聲隔著門傳進屋內。
愛麗絲轉身扭著屁股坐回皮沙發。
虞嬌站在門口躊躇了一會,跟著進入。
“請問,你到底是誰?為什么叫我莉莉絲?”虞嬌問道。
“這個嘛——”愛麗絲紅唇揚起,神秘一笑。
她從架子上拿了一個干凈的空酒杯,然后拿過一旁酒瓶,將紅酒倒入杯中,遞給虞嬌。
“喝掉它,我就告訴你。”
虞嬌莫名覺得面前這個女人笑得很像古代青樓里的那種老鴇。
在酒水里下藥,騙她這種良家女子喝下,然后逼良為娼。
“哎,嬌嬌寶貝居然用這種眼神看我,讓姐姐好傷心。”愛麗絲摸摸自己波濤洶涌的胸口,似乎很是心痛。
虞嬌接過酒杯,卻也不喝,默不作聲盯著杯中晃動的紅色液體。
好像……不是酒?比紅酒黏稠。
“你放心,我什么時候害過你。”
愛麗絲輕嘆了一聲,然后握住虞嬌端著酒杯的手,就著她的手喝了一口,看著虞嬌的眼睛目光真誠。
“現在可以相信我了嗎?”
虞嬌有些遲疑,但轉而想到如今自己寄人籬下,這人要是強迫她喝,她也不得不喝。
虞嬌一狠心,閉上眼睛,仰頭咕嘟咕嘟一口氣喝光了。
嗝——
怎么味道這么奇怪?
腥咸還有點甜?
有點像……血?
虞嬌心頭一跳,睜大眼,“這是什么血?”
愛麗絲輕笑,把一邊頭發撩到耳后,端起桌上另一只高腳杯,小酌了兩口:“嬌嬌猜不出來嗎?”
虞嬌臉色難看,想吐又吐不出來,只能使勁擦嘴。
“你有病吧!”
原來她嘴巴那么紅不是涂的口紅,是染上了血!
“嬌嬌,把我變成這樣的人可是你。”愛麗絲的表情突然變得很深沉。
虞嬌覺得自己可能是碰到神經病了,她剛剛居然還有點相信了這個人的胡言亂語。
正當虞嬌想摔門走人的時候,她忽然感覺身上的傷口奇癢,腦中鈍痛。
老鴇害我!
果然不能隨便吃陌生人給的東西啊。
虞嬌暈倒前如是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