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因為……”虞嬌只聽他聲音,竟覺得骨頭都酥了,頭腦發熱,思維混亂。
這男人有毒!
“看著我回答。”南世僑冷聲道。
虞嬌深呼吸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
“這事說來話長。和你分開之后,我遇到了你的幾個朋友,我便和他們結伴來城堡尋你,卻在到達城堡的時候出了意外,被這座城堡的士兵給截住了……對了,你借給我的那把刀我給弄丟了,對不起。”
“你說的可是這把刀?”南世僑空空如也的左手一翻,竟憑空變出了一把黑金長刀。
虞嬌定睛一看——
這正是南世僑借她的那一把!
沒想到兜兜轉轉,這刀居然又回到了南世僑手中。
南世僑其實已經有了些猜測,眼前這個自稱虞嬌的少女,或許正是坐在他那天擊落的懸軌車中的人,這把刀也是他的下屬士兵從那片廢墟中翻找出來的。
誤傷友軍了。
當然,他是絕對不會告訴虞嬌的。
他那時候剛失憶,對漢斯給他安排的身份并沒有懷疑,只當自己真是這奧里比亞的上將愛德華,帶著下屬巡邏發現可疑的車輛自然是直接擊落。
后來,下屬的士兵抱來了一只狗和一把刀,詢問他如何處理,他見那只狗極通人性,并且朝他低聲嗚叫的樣子很是可憐,莫名地動了惻隱之心,拒絕了下屬的提議,不愿意把這只狗交給壞脾氣的莉莉絲。
至于那把刀,他本是想轉手送給島主漢斯,但刀還來不及送出去,他就發現了一些疑點,比如手底下的士兵只是表明服從于他,很多事都不肯告訴他;比如他的身邊竟然一個親信都沒有,全是漢斯的眼線;再比如他手臂上莫名其妙的傷……
“刀沒丟就好,不然我得愧疚死。”虞嬌嘆息,“你看起來在這混得還不錯嘛,上將啊——你是怎么當上大官兒的?”
南世僑垂眸,“我也不知。”
虞嬌心說,失憶真是萬能的解釋哈,什么都不知道?他一個黃種人能在這種地方……等等!
虞嬌后知后覺地發現,南世僑的五官其實并不像純種黃種人,介于中西之間,比黃種人立體,又不如白種人深邃,還有他的發色和瞳色也不是純黑的,帶了點灰。她之前還一直以為這人是中二少年特意去染的發。
至于眼睛,她之前注意到了,也并沒有多想,灰色又不像什么紅色黃色藍色紫色的明顯,而且有些人的瞳色天生會比常人淺一些也算正常。
虞嬌很像問問面前這個家伙是不是混血兒,但她也知道,這人失憶了,她問不出什么的。
“算了,我們接著說。”虞嬌輕嘆一口氣,不愿計較,“我被那些士兵抓到了監獄,但沒多久又被莉莉絲公主帶出了牢房,然后她……”
虞嬌臉上微燥,不太想告訴南世僑,她答應代替莉莉絲結婚的事。
“她認識你?”南世僑奇怪。
如果不是原本就認識,監獄關押了那么多犯人,莉莉絲為何單單救她一個?
“因為,因為……”虞嬌正要硬著頭皮說出真相,就聽遠處有腳步聲傳來。
兩人循聲看去,就見頂著虞嬌的臉的莉莉絲提著裙擺朝這邊不顧形象地狂奔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