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媧娘娘造人時,一定是在女性的八卦心這里動了手腳。
張塵安坐定后,老譚開口“來來來,各位都看我,現在要說第二件事,待會兒,第一組跟著班長去圖書館搬書,二三組留教室里打掃衛生,四十分鐘搞定,就這些,行動起來”,說完拍了兩下手。
我是搬書那一隊的,張塵安也是。想到他昨天沒記起我,此刻我也裝起了失憶,是的,我小氣了。
路上,班長走在張塵安旁邊喋喋不休,看樣子是想荼毒這新來的生瓜蛋子,說“人需要信仰,不然就是迷途的羔羊,需要牧羊人的帶領,才能找到回家的路。”
我實在看不下去也聽不下去了,拉住她命運的后脖領,提溜到一邊去,“我可求您嘞,李大耶穌,唯物主義萬歲!馬列主義無敵!”
李笛白了我一眼,對著我伸出食指左右晃啊晃,扁著嘴說“你這個人沒信仰!沒信仰,真可怕”。
我去,你才是真可怕!
圖書館,人滿為患,高中三個年級都在這了,李笛率領一眾見縫就插,硬生生的擠了進去,點好書目就要開搬。
我剛準備抱物理書,眼光掃到了一個胳膊受傷還欲憑一己之力抱起50本書的某人,我趕緊上順走那書,然后責備到“你胳膊還沒好,站外邊等著去”。
張塵安愣了一下,說“無礙”。
“無什么愛,我還無情呢,讓你去你就去,哪來那么多話!”
我有些生氣了,這人怎么不知道愛護自己的身體。
我的聲音有點大,班里的幾個人都停止手上的動作看著我倆,有想上來勸架的,但是瞅著這倆人又沒動手,索性就站在原地觀望著。
李笛叼著筆走了過來,給我胳膊上拍了一巴掌,險險把書拍掉,她罵道:“楊光,這是新同學,你有病啊,會不會好好說話,老譚讓我們搞熱情不是搞冤情。塵安,他腦子不好,你別跟他一般見識,話說你受傷了?”
張塵安看著這位班長,她看似關心,實則眼神里透著玄機,那八卦的小心思都能溢出來,就差把“速速交代你倆之間的故事,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句話在眼睛里來個滾屏。
張塵安無語凝噎,心底拍板日后定要遠離此女子,“嗯,已經沒什么事了”。
“哎,什么叫沒什么事啊,胳膊傷了就要說出來,不然我們都成虐待新同志的壞學生了,再說了,你那如果沒恢復好日后復發怎么辦?你就聽楊光的吧,站在外邊等我們啊”。
張塵安無奈,只好出去等著了。
可是干等也不是個事,新來這個班總要做些什么,為這個班發揮點自己的光和熱,再說了,這么一大堆書還是要往班里運的,人工的話,從圖書館提到教學樓,再從一樓提到三樓,胳膊鐵定會肌肉拉傷。
他開始環顧四周想辦法。
所以當我們第二遍搬著書出來時,張塵安的旁邊已經立著一個小推車了。
李笛大喜過望,跑過去圍著張塵安轉了兩圈,止不住的開心。
她問到“這推車你從哪借來的?”
張塵安說“剛才高三一個學姐給的”。
顏值萬歲!李笛喜滋滋的直夸張塵安這孩子就是懂事,懂得體諒他人,心地善良的人死后必登極樂世界。
真的,我當時無比懷疑她的信仰是否純正!登極樂世界的說法不應該是來自佛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