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阮湘自認為,為人坦蕩,那自是沒有這些腌臜心思。我的婚事,不是你說什么就是什么,若是你不服氣,那咱們可以上公堂對峙”
說著,阮湘深深的沖著李家廟的村民們鞠了一躬“到時候還請諸位鄉鄰為我作證”
丁氏如今騎虎難下,她的額上更是冒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那又如何,誰能知道你們是不是早就私下里有了勾搭”
說著,她眼睛一亮“那時候你被趕出家門,是要啥沒啥,才過了多久,又買肉,又買布的一個人成日里在鎮上同村自己奔波,誰知道你是不是”
顯然這會她有些慌張,是想到什么說什么了。
王鶴痛心疾首的說道“阿湘你不該,不該呀,回去求求娘,娘看在我的面子上,會好好待你的”
王鵬也跳了出來道“我說,二嫂,話都說道這份上了,你還是老實說罷,這誰做生意立馬就能掙大錢的,你剛和爹娘分開才幾天呀,這里頭”
這話說的就十分明顯,就是指責阮湘為了吃好喝好,在外頭亂來
“你們,你們血口噴人”柳氏頓時瞪了眼睛。
“小孩子家家的一天天知道些啥,就知道瞎嚷嚷,說些有的沒的的話。”柱子他娘慢吞吞的說道,“我們兩家住一起,她家什么情況我們還不了解就是做個肉,也在院里能聞著”
“我還記得,當初一聽說王鶴沒了,崔妹妹直接把娘三個光著身子趕了出去”她輕聲道,“要不是里正念舊情,娘三個指不定當天夜里就沒了,后來阿湘一邊在鎮上做繡活,一邊艱難的拉扯著孩子們,就是這樣,崔妹妹也隔三差五的來掃蕩一番”
“妹妹,你說是吧”柱子娘笑嘻嘻的問道。
崔氏眼皮子突突的跳,卻不敢承認,也不能反駁。
“哎呀你不說這個還好,李嬸子,你說說我這個二嫂從前的性子如何就是被趕出去,性子又如何怎的一夜之間就變了一個人”丁氏急吼吼的問道。
“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小媳婦,如何就被那些個大老爺們還能干還說啥是祖傳秘方,嫁到咱王家多少年了,也不曾露一手的咋的,一分開,就顯得你了,又是這個,又是那個的你咋那么能干的你要是早那么能干,咱家不是就有錢了嗎有了錢,我二哥還能去服兵役去你這是有多不待見你的相公呀”
“之前也不過就是幫著家里做飯做活兒罷了,那時候哪有現在的手藝看著就是個老實疙瘩,哪里像現在心思活絡,比那男人還能干,怎么看都覺得不對勁,莫不是被什么妖孽附了身”崔氏在一旁幫腔,瞇了瞇眼睛,冷哼了一聲。
“可不是嘛,二哥,你說說,從前你媳婦是啥樣的,你這次回來,還能認出是她不”丁氏說的咬牙切齒。
婆媳兩個一唱一和的,這是硬要給阮湘織羅罪名了。
王鶴顫著音“切莫胡說阿湘自是溫柔賢淑,說話從來不敢高聲”
看著他們這拙劣的表演,阮湘真想呵呵他們一臉。
那時候她怕被人發現,小心的壓抑著本性,無論做什么事,都思來想去,怎么可能讓他們發現
“呸你不說這個還好,說了我便同大伙再講一遍”柱子媳婦大著膽子喝了一聲。
“青天白日里,就敢沖到屋子里,搶東西,把人推到門檻上,磕的生死不知,隔天又帶著自家兒子打算賣了自己的孫子這為母則強的,都到這個份上了,還不吭聲,那怎配做娘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