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兒,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無奈,我們必須審時,度勢,只可順勢而為,不可魯莽。”
老師父長嘆了一口氣,竹簍里的莫璃璃也跟著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那對老夫妻怎么樣了。
一直等到后半夜,老師父才帶著小公子和莫璃璃再次踏進了那間農舍,農舍里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屋里被翻得亂七八糟,那對老夫妻已經倒在了血泊里沒了呼吸。
莫璃璃看到那個牌位被劈成五七八塊扔在地上,隱隱能辯出有一個日一個月字的模樣。
老師父搖了搖頭,出門挖了個坑,將那對老夫妻草草葬了。
小公子立在墳前,握緊了拳頭,還滿是稚氣的臉上呈現出悲憤的表情,最后也只能默默背起莫璃璃,與老師父一道踏進了茫茫夜色中。
背簍里的莫璃璃也被嚇老實了,太血腥了!太恐怖了!非法制社會呀,果然是草菅人命!
老師父與小公子究竟走了多久莫璃璃不得而知,莫璃璃只知道自己喝到奶的次數兩個巴掌都能數得過來。
莫璃璃一度以為,老師父肯搭救自己,一定是強大的游戲設定。可是在老人家撿回一條狗一只雞,甚至還有一頭羊的時候,莫璃璃開始懷疑人生了。
敢情您老人家不是去游歷的,您老人家是拾荒去的。
可憐的小公子,不僅要背著莫璃璃,還要牽著狗抱著雞扯著羊,這行程要是能快那真是見了鬼了。
撿到后來,莫璃璃都無語了,拜托,老大,咱能不撿了么,走一路撿一路,這是要干啥呀。
就老師父和小公子現在的形象,莫家夫婦絕計不敢將莫璃璃送養,這不是標準的人販子么?
莫璃璃無語,小公子更無語,氣色加臉色是一天比一天差。
“師父,徒兒以后再也不跟您下山了,這哪是什么歷練,這就是在撿破爛!”
背簍里的莫璃璃甩出一記白眼,
“你才是破爛!”
“寒兒呀,你還小,還參不透其中的奧妙,為師只是在隨緣而為之。”
“您老人家是隨緣了,您老人家簡直是要把我累死才甘心,還有,這雞這羊還有這狗,真的是無主之物么,我怎么感覺它們就是溜達的離家稍微遠了一點兒而已。”
小公子這沒大沒小的架勢一看就知道老師父是個寬厚之人。
“乖了乖了,我們很快就回山莊了。”
這一路莫璃璃簡直懷疑自己會斜視,這白眼甩的,一個接一個,我也不想呀,實在是逼不得已呀,這背上背著,肩上挎著,手里牽著的,這這像話么?
即使我是個小嬰兒,即使這里沒人認識我,我莫璃璃也是要臉的,我莫璃璃可丟不起這個人。
莫璃璃憤憤得窩在背簍里恨恨得吮著手指頭。
從破背簍的空隙,莫璃璃好笑的發現,那個清逸出塵的小公子也變得蔫了吧唧,任誰頭上頂著雞毛,拖著一堆拖油瓶,也出塵不起來呀。
莫璃璃不知道,前面無精打采的小公子正在暗暗發誓,以后愛誰來誰來,小爺絕對是不來了。
一天,莫璃璃正在背簍里睡的口水橫流,突然感覺周圍變得嘈雜起來,莫璃璃迷迷糊糊的打了個哈欠。
“師父,大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