甬道上,沐輕寒走得不徐不急,仿佛早就料到蕭青會跟上來,
“沐莊主,請留步,容蕭某說上幾句話。”
沐輕寒轉過身,目光沉靜地望著蕭青,
“蕭大人,請講。”
“沐莊主,貴妃之所以失態,應是想到公主嫁人,心里不好受,你千萬別往心里去。”
“蕭大人客氣了,可能貴妃覺得沐某并非公主良人,為公主憂心哭泣也是理所當然。”
蕭青瞅了瞅沐輕寒,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明日需要面圣,圣上會親自敲定這件事情然后昭告天下,還請沐莊主千萬不要推遲。”
沐輕寒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笑得蕭青很是沒底。
沒想到老奸巨滑的蕭青竟然上前一步,握住了沐輕寒的手腕,
“沐莊主,明日千萬不要推托,相信蕭某,娶公主對于沐莊主來說,絕對是有百利而無不害。”
沐輕寒不動聲色的將手腕抽了回來,
“沐某多謝蕭大人錯愛。”
看著沐輕寒轉身離去的身影,蕭青的臉色開始陰晴不定。
原昫月看到沐輕寒回來,簡直比見到親人還親,您老人家終于回來了,這時間可太難挨了。
夜無寐瞅了瞅沐輕寒的臉色,說了句,
“回去再說。”
在回去的馬車上,沐輕寒微閉雙目,夜無寐也不說話,原昫月瞅了瞅兩尊大菩薩,也選擇不發一言。
好不容易挨到客棧,原昫月立即以找綠珠為由跑去找莫璃璃了,夜無寐覺得還是辦正事要緊,跟著沐輕寒進了沐輕寒的房間。
兩人在桌邊坐定,沐輕寒開始唉聲嘆氣,
“又怎么了?”
夜無寐不解地問,
“事情越來越復雜了。”
“怎么個復雜法?”
“我一進宮,話沒說上一句,貴妃至始至終都在哭泣,偏偏還不發一言。”
“啥也不說就是哭。”
“對,就是哭,哭的還挺傷心。真不知道貴妃是哪根筋搭錯了。”
“然后蕭青莫名其妙地出現了。”
沐輕寒繼續說道,
“蕭青?蕭青可以自由進出后宮?”
“可不是,就像在他自己家一樣兒。”
“蕭青怎么說?”
“蕭青讓我離開了,然后又追上我,和我說貴妃是因為公主要出嫁不舍而哭泣。”
“你信么?”
“我信他個大頭鬼!”
“真是有意思了呀。”
夜無寐摸了摸下巴,
“我們分析一下,現在至少有四撥人已經出現,一撥人以貴妃與蕭青為代表,想你娶公主,一撥人以皇上為代表,想你娶公主,一撥人以朝中內閣為代表,不想你娶公主,一撥人以原擎天為代表,想你娶公主。”
“應該是這四撥人,三比一。我有點奇怪,你為什么將蕭青陳貴妃還有皇上算成兩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