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宣泄,讓人想起了農村的安逸,四季分明,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如果累了,就回農村待幾天吧,那里物質條件可能不算好,但卻可以喂飽你嗷嗷待哺的靈魂。不知從什么時候起,凃凃經常想要回家,是回那個她出生的地方,太過于浮躁的情緒,到那后總能讓她安靜下來。
每個人都在主動或被動的分配著自己的無數個24小時,時而哭泣,時而歡喜,一天一天,又一天,像是走上了一個永無止境的循環圈,走不出去,也停不下來。
公司派出幾名老師去外地學習,為期一星期,每天凃凃和文成都在分享著兩座城市的生活,不時的發著信息,打著電話,也是在那段時間里,讓凃凃意識到,文成已經走進了她的生活,填補了她缺失的所有空白。回來后公司會有一個短暫的小假期,因為是學生開學季,大家都不怎么忙。
“這次假期,咱們去我的老家吧?”一天晚上凃凃發消息給文成。
“就咱倆?”
“對。”
然后那邊就沒有了消息,凃凃等了一會,就去寫東西。但有些心不在焉,她還是不能忍受聊天沒頭沒尾。就在她開始有點生氣的時候,門被敲響了。
是文成。他氣喘吁吁,像是一路跑過來似的。
“你要帶我回去看奶奶?”他急迫的問。
“順便帶你去看看她。”
并不是文成神經質,而是她看過凃凃寫過的文章,里面有這樣的句子:
“如果我找到了你,會帶你去見奶奶,然后伏在你的耳畔,給你講我曾經的故事。
我把來時的路指給你,然后和你走完剩下的路。”
他再也忍不住,拉過凃凃直接吻上她的唇,凃凃還沒來得及反應,已經被推倒在了沙發上。伴隨著一聲慘叫,文成停了下來。由于沒注意到客廳擺放的家具,凃凃的腿磕在了茶幾的邊沿上。
“對不起,我沒注意。”文成不好意思的笑了,然后趕緊掀開凃凃的褲腿查看傷情。
破了皮,流了點血,沒什么大礙。找了藥箱,幫凃凃簡單的處理了一下。看著他認真的樣子,凃凃感覺就像是時間突然靜止了,她的心仿佛被融化了,這是她沒有感受過的,文成輕輕的用嘴吹著傷口,輕輕的涂著藥,不時的抬頭,問凃凃疼不疼,眼里滿是心疼和愧疚。凃凃的眼睛蒙上了一層水霧,原來,生活可以這樣靜好。
她以前一直覺得自己犯過太多錯,所以那些壞人總是盯上她,然后處心積慮的傷害她。但就在那一刻,她覺得自己受到了上天的垂憐,把文成送到了她的身邊。
“你怎么哭了?”文成突然有點慌,抬頭看著凃凃。
“你說你想照顧我,但我怎么覺得有你在,我更不安全呢。”凃凃擦了一下眼睛,調侃道。
“是我不好,不該那么沖動的,但我一聽說你要帶我去見奶奶,實在太興奮了,沒控制住。”
“好啦,只是小傷,沒什么大礙的,趕緊起來。”凃凃伸出手,拉他起來。
“你受傷了,我可不可以留下來照顧你?”文成裝出一副可憐的模樣。
“這傷口要是再不趕緊看,一會都愈合了。嚴重的很!”
“是我害你受傷的,我要敢作敢當嘛。”
“好,那就留下你贖罪吧。”
凃凃在文成洗完澡后給他送了一套睡衣,放在浴室門口,凃凃家里會準備些個人用品,男士女士都有,因為家人有時會過來,偶爾聚完餐也會在她那留宿。
凃凃穿了一身淺藍色吊帶裙,由于晚風有些涼,她披了一條薄披肩,坐在書房的電腦前,在鍵盤上敲打著,她很投入,在給她的故事寫結尾,寫了刪,刪了寫,她換了不知道多少次,就是不滿意。
突然有人在背后環抱住她,很輕,也很溫柔。
“不知道故事里有沒有我的影子?”文成像蚊子一樣在凃凃耳邊嗡嗡著。
凃凃抬起頭,“什么時候進來的?”